。赶紧回去吧。”
说到这,赵老妹一下也没影了。
海蛇就感觉眼前一黑,一切消失了,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窝棚里,盖着被子。全身烧退了不少。不过身体一直打着冷颤。
“我在哪儿?”声音不大,老头子在旁边休息抽着烟袋锅子。
“小伙子,你醒了?”
海蛇转过头来一看,一个朴素农民模样的老头,满脸皱纹,刀刻一般,花白的胡子,一身蓝布短衫,黑色免裆裤,一双沾满泥巴的露着口子的步鞋。
“大叔。我在哪儿?”
“在哪儿?在我家窝棚里。你昏倒了。咋样,感觉还行不?”
“我想喝点水。”
“能坐起来不?”老头起身,去水缸里用葫芦瓢蒯了一瓢水递给海蛇。
海蛇挣扎着坐了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胸口发热,一阵恶心,吐了出来。
那味道,腥臊恶臭,都是啥东西?蚯蚓,虫子,蜈蚣,还有没消化的苞米苞米棒子。
一见这个,老头子脸色阴沉一脸的嫌弃。
“拉倒吧,躺下。我自己找事儿。”出去弄了一些炉灰盖在呕吐物上。
处理完了呕吐物,“孩子,你都吃的啥啊都是。太难闻了。”
“大叔,我被大水冲过来的,大难不死,幸亏大叔相救。”
“啊,这么回事儿。你家在哪儿?”
别说海蛇这么一吐,舒服多了。
“我家住在县城。去黑熊岭办事儿。结果,天降大雨,我落水被冲进森林啊。没死了,路不熟悉迷路了,饿了好几天,要不是遇到你们,估计早就归位了。”
“唉,这个世道又赶上大雨,你小子命大。你叫个啥?”
“我叫梁建华。”海蛇也没多想,心说人家把自己救了,自己叫啥还不能说吗?
“梁建华?!”老头大吃一惊。
“你认识东北军独立旅旅长不?”
“不瞒大叔,我就是。”
“你是旅长?不可能吧?”老头不敢相信。
“唉说了你也不信。”
“不是不信,你咋让我相信,你是那个平了北山绺子,剿匪的旅长?”
“正是我啊。”
“我的天啊。”老头水瓢掉地上了,吓坏了。
“老婆子,儿子,别干了赶紧过来。”老头咋呼着。
儿子老婆也不知道老头干啥赶紧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