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器械都撤了,江清晨俯身抱着她,哭的不能自已。
乔酒也在哭,她被梁修成抱在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口处,只有肩膀在抖动。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时光仿佛退了退,画面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那伏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变成了乔酒,她让乔斯满醒醒,她说她后悔了……
后来是他将人拉了过来扣在怀里,她对他又打又捶,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是下了狠心的。
要不是他扣着乔酒的下巴让她松了嘴,真容易被她咬掉一块肉。
可是那样鲜活的她……
没有了。
强压下去的烦躁感又一点点的窜上来,陆逢洲抬脚进去,医生回头看了看他,“家属?”ωωw.
陆逢洲嗯了一声,“还有什么手续,我来办。”
可能比较想跟清醒的家属打交道,所以医生点头,“跟我来吧。”
……
手续并不多,有值班医生,很快就办下来了。
陆逢洲拿着一沓单据回了病房,乔酒已经被梁修成扶到沙发上坐下,她头垂着,整个人都失了神。
陆逢洲走到江清晨旁边,“有些手续我帮你办了,但还有一些需要你自己签字。”
江清晨恍恍惚惚,回过头来看着陆逢洲,好半天才把单据接过去,嘴巴动了两下,却没出声音。
陆逢洲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着乔酒,“还好吧。”
乔酒隔了好一会儿抬眼看他,“谢谢你。”
这句话刺的陆逢洲有点不舒服,“你谢什么?”
乔酒转眼看着病床上的软文,声音弱弱的,“该谢的。”
梁修晋扶着江清晨到楼下把该签的字签了,手续办好。
又过了一会儿,有医院人员过来询问是要在这边排队火化,还是联系殡仪馆把遗体带走。
江清晨沉默了一会,“在这边火化吧。”
工作人员离开,没一会有人过来帮忙整理阮文的遗容,随后遗体被推到太平间。
手续都办完了,似乎就剩回家等着了。
一个人在这人世间走一遭,在此走到终点。
陆逢洲自己开车过来的,人太多,坐不下。
乔酒站在江清晨旁边,正好见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便抬手招了招。
只是手还不等放下,陆逢洲突然过来拉着她的胳膊朝自己车子那边走,将她塞了上去。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