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被陆逢洲一路拖下楼,塞进了车子里。
刚才他滴酒未沾,可开车的状态却像喝了酒一样,油门踩到底。
也幸亏时间有点晚,路上车辆不多。
他连闯了几个红灯,把乔酒带回自己的住处,按着她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放着乔斯满之前录的视频,“好好看看,看看那是不是你爸?”
乔酒瞪着眼睛,对面电视里出现的确实是乔斯满。
他穿着病号服,除了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容貌上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应该是他刚发病的阶段。
乔斯满对着镜头一板一眼的讲述自己跟刘常庸做过的事儿,从最开始投靠房地产公司,到收购万泽地皮遇到麻烦,再到失手弄死陆文胜。
他说的很细致,时间线捋起来,跟乔酒今天看到的视频都对得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年头太久了,乔斯满再提起这些过往,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下午听着那些音频还觉得他有血有肉,带了一点正义的血性。
可现在看视频里的他,乔酒只觉得一颗心似乎被瞬间掏了个洞,冷风呼呼的灌进来。
这个模样的乔斯满,是她从未见过的。
染着血的人命事故不过十几分钟就全都讲完了,视频的最后乔斯满开始忏悔,说对不起,说后悔了。
只是言语过于苍白,让人无法共情。
一直到视频停下,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逢洲还站在沙发后边,双手按在乔酒肩膀上,好一会儿才说,“你看看你爸,忏悔都这么敷衍。”
他俯下身子,贴在乔酒耳侧,“发现问题了吗?”
不等乔酒说话,他又说,“你爸看似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可也有很多东西被他轻描淡写的略过了。”
乔酒发现了,比如说藏尸地点,乔斯满一句带过,只说尸体被他们找个地方埋了,具体埋在了哪里他提都没提。
他们心思这么缜密,埋尸地点肯定是精挑细选的,不可能忘了。
还有那些参与人员,他称呼刘常庸为老刘,剩下的人提都没提。
能一起做这种事儿的,定然知根知底,乔斯满不提他们,也不知是不是还想包庇。M.
陆逢洲哼笑了一声,“他看似什么都说了,却又藏着掖着,你爸啊,比你想象的心眼要多。”
乔酒手指有点抖,缓了一会儿才说,“既然你都有证据,为什么不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