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空,万一敌人长驱,何以枝梧?
言之可为寒心,朝廷似未深虑也。
河东、河朔之患已形,人故忧之;陕西之患未作,人故忽之。
若每路先与十万缗,令帅臣招募土人为保护之计,责以控扼,不得放令侵入,仍须朝廷应副。
漕司乘时广行储蓄,以为急务。”
七月,陕西制置使钱盖再次上奏道:“都水使者陈求道请招刺保甲五万充军。
缘比来陕右正兵数少,全籍保甲守御,及运粮诸役差使外,所余无几,若更招刺五万充军,则是正丁占使殆遍,不唯难以选择,兼虑民情惊疑,别致生事。
欲乞令州县晓谕保甲,取其情愿;如未有情愿之人,即乞令保甲司于正丁余数内选择。
通赴阙人共成七万,可以足用。”
可见陕西五路的官员都明白,陕西临时招募的土人充军,多是市井乌合之徒,不堪临敌对阵。
折彦实上奏朝廷后,支陕西六路铜钱各十万缗,每名士兵给钱十缗,精择少壮及身高等杖之人,每路选拔招得正军一万,六路共得六万新军。
由此可见,陕西五路的兵力如今是多么的捉襟见肘。
当金军再次兵临东京汴梁城后,陕西宣抚使范致虚响应朝廷号召,匆忙集结军队。
然而,此次勤王军的集结颇为不易。
因为数十上百万西军子弟被朝廷葬送在燕京和太原的战场上,西军诸将大多心生寒意,不愿再糊里糊涂的为朝廷效死。
范致虚勤王的命令并没有得到陕西留守帅臣的积极相应,沿边五路里,只有环庆经略使王似,熙河经略使王倚迅速领兵来会。
而泾原经略使席贡、秦凤经略使赵点、鄜延经略使张深皆不至。
西道副总管孙昭远气愤之下,连上二十八道弹章,弹劾西军诸将坐观成败。
迫于压力,鄜延经略使张深这才决定入援,秦凤和泾原也相继派出援兵。
终于,陕西诸军拼凑了近十万军队,对外号称二十万,准备东下勤王。
勤王军东进到达陕州后,却得到开封失守的消息和皇帝赵桓停止各路勤王军的诏书,顿时军心大乱。
刘延庆的二子,侍卫马军都虞候刘光世不知父亲和兄长已经战死,为了援救自己的父兄,他想要让西军援军继续东进。
于是,刘光世假传消息,说有蕃官自汴京突围而来,说皇帝与太上皇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