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走水路,就在码头上租了几艘客船,沿沂水而下,到达了淮阳军的治所下邳城。
下邳城南濒泗水,沂水和武水北来绕城和泗水相汇,它既占水运之利,又有灌溉渔猎之便,土壤肥沃,物产丰富,城中车水马龙,商贾云集,一副繁荣景象。
西门庆一行却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继续沿泗水向东南而行,经过宿迁、淮阴进入了淮河。到达淮阴城后,西门庆又乘船向着西南方的淮河上游进发,欲前往淮南东路泗州的治所泗州城。
泗州临淮县位于淮河流域的洪泽湖边,这一日,城中大户柳世权早早地起床与家人用过早膳,命两个儿子同自己一般沐浴更衣后,就让两个儿子抬着一个箱子上了马车,父子三人驾车来到了湖边的码头,停驻在岸边的一排柳树下。
“父亲,你说的那人今日当真会来我临淮城么?”柳世权的二郎望着码头上往来穿梭于洪泽湖的船只,对父亲柳世权问道。
“光宗,少安毋躁,你如此浮躁,将来怎生继承为父的衣钵,光大我柳氏门楣?”柳世权对二儿子柳光宗说道。
“父亲,这不是还有兄长继承你的衣钵吗?何愁我柳氏不兴?”柳光宗嬉皮笑脸地答道。
“二弟如何又来取笑为兄?父亲对你寄予厚望,你切莫让父亲又为你怄气。”柳光宗的大哥柳光祖在旁边开口说道。
“光祖、光宗,你二人各得为父之长,日后须得齐心协力,振兴我柳氏。光宗,你平日里虽然放浪形骸,整日里飞鹰走马,与那些闲汉们厮混,为父却并不怄气。须知多结交这些市井汉子却也不无益处,为父当年年少时何尝不是如此?不过,你也要像你大哥光祖那般,学好那望气相人之术,择其能者而友之。”柳世权耐心地对柳光宗敦敦教诲。
“父亲,你快看!那船头上的三人,俱有非常之相,莫非就是父亲等待之人?”大郎柳光祖在一边突然低声说道。
柳世权抬眼望去,抚掌轻叹道:“为父这两日见天上五彩云气西来,正应在此子身上!光祖、光宗,快随为父去见此子。”
柳光祖与柳光宗两兄弟抬起木箱,跟在父亲身后下了码头,来到一艘刚靠岸的客船边。只见那船上走下来三个俊俏郎君,都是器宇轩昂,仪表不凡之人。
这客船上下来的三人,正是从淮阴顺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