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欺人太甚!想我朱仝以义气为重,也曾救过你等山寨上的晁、宋二位寨主!这雷横也是我救得性命!我也不求你等报恩,你等如何定要逼我上山做强盗,辱没了自家祖宗?先生,你等岂不是恩将仇报,全无道义!”朱仝额头沁汗,双臂死死护住小衙内,警惕地盯着吴用与雷横。
“兄长放下小衙内,小心兄弟误伤了兄长!”雷横抢先开口威胁道。
朱仝见这势头于己不利,如此僵持不下,怀中的小衙内必难逃吴用和雷横的对手,心念一转,喟然长叹道:“也罢!二位好汉,朱仝随你等上山即是。只要你等放过小衙内,容朱仝将他平安送回知府衙门,朱仝就舍了这一身清白,随二位回山复命。请二位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朱仝绝不食言!”
朱仝的此番话让雷横有些动心,朱仝对他有活命之恩,他也不想与朱仝彻底撕破面皮。因此,雷横将目光投向了军师吴用,看他做何道理。
吴用惯用阴谋诡计,哪里会相信朱仝的诚心。他心中冷笑,暗道朱仝这厮并不认可我梁山好汉的事业,他口中之言不过是权宜之计。今夜若不杀死这小衙内,实难坚定他上山之心。
吴用对着朱仝笑道:“兄长好计策!只怕兄长回了沧州城之后,就如鱼入大海,再难追寻。兄长瞒得过别人,须瞒不过小生。今夜兄长必须随我等三人回返梁山,须臾不得拖延。那狗官的小儿,也必须得死!”
朱仝瞠目骂道:“吴秀才,雷都头,你们这些负恩的狗贼!今日我与你等梁山狗贼割袍断义!你等要杀小衙内,须得先杀了我朱仝!”
吴用听了,也老羞成怒,对雷横叫道:“雷横兄弟,为山寨立功的机会来了,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朱仝骂梁山好汉忘恩负义,对雷横真是句句诛心,骂得他又羞又恼,对朱仝也渐生恨意。
朱仝你这厮在我面前装甚么清白?你我同为都头时,你不曾枉法偷放过晁盖与宋江?你这厮身上也不干净!
俺雷横在都头任上不比你辛苦?为何知县相公独青睐于你,提拔你当了押牢节级?你这厮犯法刺配沧州,怎的知府又重用于你?同样是上梁山,俺雷横是自己逃上山去,你这厮却要我与军师千里来请。莫非你朱仝当真比俺高人一等?
呸!你这厮骂我是贼心贼胆贼骨头,天生当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