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门神闻声一看,这才发觉地上还瘫着一个活人,可不正是施恩的老爹,那牢城营的施老管营?
“鸟人!你还活着?却让老爷好找!怎的,你也有今日?”蒋门神下了马,提着朴刀逼了上去。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大郎!……不!不是!我的大郎没有死!他,他定是回孟州城去了。好汉!好汉!小的甚么也没听到,小的发誓!发毒誓!好汉饶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饶命!”那老施管营本还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之中,可是当他看到蒋门神手中提的那把闪着寒光的朴刀时,立即变了一张面皮,厚颜无耻地跪在那里祈求活命。
西门庆看着老施管营的丑态,当真是忍俊不禁。这老东西变脸如此之快,放在后世是妥妥的影帝啊!他在这大宋朝当一个小小的监狱长,还真是屈才了。
蒋门神吐了老施管营一脸的唾沫,鄙视地举起朴刀来,就要结果了这鸟男女。西门庆却又叫住了他。
蒋门神不解地看向西门庆,口中说道:“兄弟,这猪狗一样的东西,留他何用?”
西门庆把蒋门神拉到一边,悄悄地对蒋门神说道:“哥哥,你这身本领,当用来打天下的硬汉!那鸟人没了往日的权势,还不如一条野狗,杀他反脏了哥哥的刀!哥哥稍待,兄弟自有计较。”
蒋门神这几日早已为西门庆的本领所折服,自对他是言听计从。他望着老施管营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冷眼旁观。
西门庆转身走到焦挺那里,看着地上跪着一排的人。那些人早已看出这满身血气,魔神一般的人乃是这几个好汉中做主之人,纷纷对着西门庆磕头求饶。
西门庆让他们抬起头来,从这群人身前缓缓走过,仔细打量着这十多人。
走了一圈,西门庆已看清楚,这些人额头面颊上都烫有金印,全部是牢城营里的配军。西门庆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你们这些人无须惊慌,我乃是通情达理之人,从不滥杀无辜。听闻那施氏父子在牢城营里为非作歹,对你等肆意盘剥。若是有人孝敬他二人银钱少了,就狠打你们一百杀威棒。更有甚者,对不听他二人之命者,在牢里动用甚么“盆吊”和“土布袋压杀”的私刑,直接害了性命。因此你等才不得不违心地从他父子,跟着他们欺压良善,可有此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