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顾清河的面容黯然，“一场大病之后，清月一身功力十不存一，这么多年，她反反复复被折磨着，哪怕我无法亲身体会，也能体会功力紊乱互噬的过程有多么痛苦，我怕……我怕她有一天承受不住……”

“哥，我没事的。”

顾清月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是笑的很单纯，“我不会死。”

顾清河艰难笑了笑，看向夏天，“清月的天赋比我要好太多了，如果她正常的话，恐怕已经达到通天境了，距离上一次发作，已经过去了七年，前辈，我们在这里隐居十六年没问题的。”

他期待的看向夏天，“就是，就是前辈是否听说过相关的信息……”

夏天没有立即说话，眉头微蹙，眼睛嘘眯。

半晌，他说道，“你确认是功力紊乱，而不是能量紊乱？”

一个修者的功力，和一个修者丹田储备的能量，是有本质区别的。

丹田储备的能量，可以是功力的一种。

而功力，就是修者的全部综合，包括能量、武法、道境、神念等等总汇而出的源泉。

“是功力紊乱。”

说话的是顾清月，“每次怪病发作时，先是体内能量失控，然后是识海神念散乱，最后我修炼的武境和道蕴神光也会相互倾轧……”

待她说完后，夏天的眼眸逐渐明亮。

“我有一些眉目了，不过先要查探一下你体内的状况，你方便吗。”

“啊？”

“真的？”

兄妹两人同时开口，全都愣住了，紧接着流露狂喜之色。

“当然没问题。”

顾清月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手臂递了过来。

对此，顾清河同样没有丝毫意见。

实乃夏天的神秘和强大，在兄妹二人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至于查看体内的状况，为了治病，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夏天探出三根手指平搭在顾清月脉上，一缕混沌之力悄然侵入。

他很快发现，对方修出来的神元力，无论结构还是凝练程度，都太过松散了。

就如同沙子掺水，根本没有粘性。

但这种情形，也认证了夏天的某种猜测。

又仔细查探半晌，他已经完全肯定。

这种状况，曾经在仙灵大陆时，翻阅典籍时见过。

也曾听人讲述过。

许久，抽离单手，兄妹二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