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由为之动容。

烟雾遮蔽脸庞的双眸也不自禁眯缝起来。

但很快暗自叹息一声。

他自身的诸多经历让他早已经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人们常说地下世界混乱而黑暗，其实哪里都一样。

而隐世家族这种地方，律法根本无法束缚，就如同古武界一样，死一个人实在太过平常了。

可是把把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打死，还是太过残忍与暴戾了。

思绪间，姚曦的声音继续传来。

“当时我们全都被吓坏了，有一个小男孩更是吓的哇哇大哭起来，我们毕竟是小孩子，有时候成年的打骂并不管用，那个男人让小男孩闭嘴，但他仍然在大哭，结果……那个男人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抽出一根皮鞭，生生将他打死。”

“到了最后，他告诉我们，谁要以后不听话，就是这样的下场，而在之后，我连续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姚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道，“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煞白，娇躯轻颤，“半年后，家族内部举行了一场比武，每个人只打一场，但是……”

说打这里，姚曦的声音都开始剧烈颤抖，“但是……输的一方会被击中在一起，再次比试，继续淘汰，以此类推之下，最后有一个失败者。”

她的拳头慢慢的捏在了一起，传来噼啪骨节脆响，“那个失败者会被绑在石柱上，被那个男人用皮鞭活活打死。”

她泪眼朦胧看着夏天，“每半年就会有一次这样的比武，一直持续到我逃离映家。”

夏天沉默着。

许久，他才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是潜移默化改变我们，夏天你能想象吗，当时只有十岁的我，每天发疯一般练功，练功之后，我还得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只要遇到映家嫡系和长辈，我都得时时刻刻展现这种微笑，让我看起来乖巧可爱，逆来顺受，那时候的我只想活下去。”

姚曦面色痛苦，眼中的恨意却越来越浓郁。

“但我仍然低估了映家一些人的底线，他们简直不是人，十五岁那年，一起来的好几个女孩都被经常叫走，半夜才会回来，身上都是鞭痕，而她们也……”

剩下的话没有说，不过夏天也能猜得到那几个女孩遭遇了什么。

“他们自然也想打我的主意，但那时候我是这些人之中天赋都比较好的一拨人，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