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孔颖达的吼声,房遗爱一个哆嗦,差点从屋檐上掉下来。
然后房遗爱就跟避猫鼠似的,嗖嗖几下顺着柱子爬了下来。
看其谙熟程度,很显然在家里没少了爬房上墙。
“房遗爱,过来!学堂是学习的地方,你在学堂进学这么久,全无半点长进,居然还敢爬房?看本夫子今天不把你的手掌心打烂!”
看到孔颖达怒发冲冠的样子,房遗爱被吓得瑟瑟发抖,不由指着李愔说道:“夫子,学生之所以爬房,全都是因为和六皇子殿下打赌引起的。夫子只打学生自己,学生不服!”
孔颖达大喝一声道:“好啊,居然还敢打赌,简直反了你们了!李愔,过来,和房遗爱一起打手心。”
听到李愔也要跟着一起打手心,李泰身边的那些学童脸上不由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程处亮张了张嘴,想为李愔求情,不过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他根本就不受夫子待见,他求情的话,只怕是火上浇油。
只见李愔不慌不忙地走到夫子身边,向夫子行了一礼说道:“好叫夫子得知,学生并不曾和房遗爱打赌。学生只不过说,一大一小两块石头从同样的高度同时落下,最终将会同时落地。房遗爱不信,非要爬到屋檐上做实验不可,和学生无关。”
孔颖达不由怒道:“若不是你的问题,房遗爱会爬房吗?分明和你有关,你竟然还敢抵赖!”
李愔从容地问道:“敢问夫子,有人手持菜刀杀人,官府会治卖菜刀的商贩的罪吗?”
“这——”
听到李愔的问题,孔颖达竟然没办法接口。
很显然,是不能治卖菜刀的商贩的罪的。
那么,同样的道理,他也不能打李愔的手掌心。
只不过,这两件事情,是同样的道理吗?
隐约间,孔颖达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但是一时间也难以想清楚。
于是,孔颖达更气了。
对着房遗爱恶狠狠地说道:“伸出手来!”
房遗爱哆哆嗦嗦的伸出小手,一张小白脸已经蹙成了菊花。
啪!啪!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