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返,还白白耗费了四万多两银子,惹得众人愤怒。
既然事情发生,就必须要有人承担责任。
此时此刻,郑氏家族上下几千双眼睛都在看着郑成功,看着这个新话事人。
他的亲生父亲郑芝龙,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轻易饶过了。因为这场闹剧自始至终,都是由郑芝龙造成的。
此事绝不只是让郑氏损失四万两银子这么简单,相信很快,明军便会封锁山东海路,切断郑氏与日本**等地联系。
虽然眼下郑氏的核心利益处于东南亚各个岛屿,但日本**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能够为郑氏带来巨额财富。
相信对于极端依赖海上贸易的郑氏集团来说,这才是眼下面对的真正灾难。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郑成功能愿意网开一面,原谅他那贪婪成性的父亲,他的谋士心腹们也绝不会答应。
“大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快下令吧!”
郑成功麾下智囊范剑见主公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对父兄下手,生怕郑氏有了妇人之心。
“弑父杀弟,天理难容!先生休要再说!”
范剑抬头看郑成功一眼,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天理?!当今之世,天理在谁手中!主公难道不知吗!”
郑成功心里咯噔一下,他虽占据东南,至多只算是一方诸侯,然而在父亲郑芝龙教诲下,各种帝王之学却是早已谙熟于心。
所谓天道即是人道,即是霸道。
郑成功沉默许久,双眼擒满泪水,微微叹息道:
“东门黄犬不可复得!唉!为何事情变成这样!”
所谓东门黄犬,说的是秦国丞相李斯临刑留下的遗言。
父亲郑芝龙固然可恶,然而弟弟御左门却是无辜的。
就在某一时刻,郑成功想到自己小时候与弟弟在海滩捡拾贝壳的画面,兄弟俩人挽着裤管,满身都是泥沙,从清晨捡到日落,直到天黑才想起回家。
“也罢,留他们两人一条性命,其他的事情朕就不管了。”
郑成功说罢,神色沮丧,沉默许久,喃喃自语道:
“不知道朱常渭那边怎么样了?若他们能顺利北上,铲除暴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郑成功喟然长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