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圳为了这次出征,欠下京师一红院头牌三百两嫖资,借了熟人两千两银子。
尽管如此,朱由检却还在猜忌他,防备他,不由让人心寒。
无论战胜战败,银子都是没有的,因为对在场的大多数明军来说,战争过后,他们都不存在了。
“杀奴!杀奴!”
三日后,昌平城下,清军大营,巴图鲁终于等到了他派出去的和谈的使者。
“多好的奴才啊,朱聿圳为何下黑手?”
鳌拜伸手**着木匣子里盛放的人头,脸色阴郁。
满洲第一勇士的目光聚焦在两条稀疏的金钱鼠尾鞭上,凝视很久,说出了那句颇为有名的话。
“留发不留头!明军这要留发不留头啊,”
鳌拜生性冷酷,寡言少语,很少能见到他像今天这样,生出感慨。
左右两边坐着镶黄旗旗中各位牛录额真,除了这些牛录额真,还有三个固山额真,这三人地位尊贵,与鳌拜不相上下。
无论是牛录额真还是固山额真,无不是百战余生,是精锐中的精锐,坐在帐中,便是一言不发,也让人感觉杀气腾腾。
半个时辰前,众人突然被鳌拜召集过来,本以为是要与明军开战,没想到却在中军大帐见到了狼狈不堪逃回来的**统制鹿战谦。
鹿战谦刚刚做完绝育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不过好歹捡回条命来,朱聿圳没有让他进宫做太监,这位**男·妓便失去了一次成为魏忠贤第二的机会。
美男子鹿战谦手捧木匣跪倒在地,身体颤抖。
半个时辰前,他带着两名战甲首级回到清军大营,跪倒在地,伤口还有血迹渗透出来。
各人目光纷纷投向这位倒霉悲催的**人,众人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倒是燃烧火。
“鹿统制,为何只有你活着,镶黄旗的勇士却被杀了!!”
鳌拜竭嘶底里吼叫,浑身上下膘肉抖动,树根般的手掌更赋予了他人熊一般的存在。
鹿战谦身体颤抖,他不敢抬头,鳌拜那双毛茸茸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马鞭。
“说,明国为何要杀咱勇士!”
马鞭抽打在身上,鲜血飞溅,**人倒在地上,来回翻滚。
众人漠然,眼中没有一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