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帮母亲写了庚帖,字虽不如元春的漂亮,却也是中规中矩了。母女俩把庚帖封好了,这才坐下聊起黛玉这回的亲事来。
听闻梅氏说的婚礼流程比自己家简单不少,迎春叹道:“我原也奇怪着呢,咱们在京中,母亲也带我去做过客,我听闻人家的小定大定都是一块的,还只当人家哄我。
“那会儿我还小,也不敢细问,只心里存着疑,想着自家的规矩再错,也错不到哪儿去。谁知竟成了最古板的,想来连梅太太那样的人,都不循旧礼了,咱家也确实该改改了。”
邢霜道:“谁说不是呢,结个婚把人折腾的半死,这要是家里孩子多的,谁还受得了?这样也好,玉儿那孩子只是养在咱家,若真的按着旧礼来,可够一折腾。”
迎春听到黛玉的名字,便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这去杭州也去了有一个月了,左右也该往回走了吧?”
邢霜点头道:“前些日子你哥哥的信已经送回来了,说是过几日就出发。如今算着日子,这几日差不离就该到了。”
迎春笑道:“母亲那狩猎场也建的差不多了,待二妹妹回来,定是又要疯上几日的。”
邢霜问女儿:“你要不要跟着一道去玩几日,反正洋行现在还没正式开始,你还算闲着。待洋行真的开了张,你哪里还走得开?”
迎春听了倒是动心,只是她平日并不比探春性格活泼,对骑马也没多大的兴趣,但母亲那几座山倒是极有趣的,她便答应了下来,又让母亲记得叫她。
迎春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邢霜这边第二天叫李家的人把庚帖带回去,又给了一份不小的荷包当做打赏。
邢霜这头还没在家坐几分钟呢,武陵家的突然回来了,邢霜纳闷的问她:“不是叫你送人去了,怎地又回来了。”
武陵家的笑眯眯的说:“也是赶巧了,老奴才走到码头呢,就见咱家的船在下行李了。一问是大爷回来了,老奴便先回来报个信儿。”
邢霜赶紧派人把探春和黛玉的院子再打扫一遍,又问武陵家的:“可见着大爷姑娘们了?”
武陵家的道:“还没瞧见主子的人呢,一般都是先下行李,待行李下好了,再安顿主子。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