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奈道:“咱们在这穷乡僻壤待了十几年了,将军难道就不想挪一挪?”
张霖回头不耐烦道:“挪挪挪,年年都在催我挪。毫无战绩你叫我怎么有脸提这个挪字?如今这位看着倒不像以前几任,从他敢调军筑坝那日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京中那些废物一路的。
“如今军令在身,先完成任务再说,其余的勿再多嘴!你去把我的盔甲拿来,我要亲自出兵!”
军师一听,本还想劝,可当看到将军坚毅的眼神,心中一亮,立马回身大喊着,让人去拿将军的盔甲。
贾亮在账中枯坐,很是苦闷。听得外头叫拿将军的盔甲,心道这张霖看来是个好将,只可惜了英勇之士,要被这俗物所困。
自己堂堂总督,竟忽视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实在可恨。
懊恼了不知多久,张霖的军师打外头进来,见贾亮还在静坐,上来劝道:“总督大人也勿担心,小人即刻派人与福建那边联系,让他们顺水而下,咱们来个两面夹抄,定能找到遇难之人。”
贾亮突然想起什么,摸出怀中的玉佩看了半天,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那破旧的矮桌差点应声而倒,不过好在歪歪扭扭的终于坚持住了。
“我就说!”贾亮把玉佩递到军师跟前,急忙道:“快,派人将此物快马加鞭送至福州总督府!一定要说清这是伤员身上信物,更要说清前因后果。”
军师战战兢兢接过玉佩来,又问:“大人,咱们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啊?”
贾亮又一拍桌子:“糊涂!走水路你们有船走那么快么?”
军师赶紧道:“咱们的船是不行,可那些番商的船快啊,西班牙的番商有种帆船,只要把帆立起来,能日行千里。此去福州,若走陆路要绕不少路,至少七日才能跑到。可若借番商的帆船,咱们三日就能到了。”
贾亮忙道:“去找个可信之人来,定要那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
军师心领神会,出去喊了个人,不多时再进来,身后跟着一半大的小子,看着才十五六岁。
“大人,此乃张将军之胞弟,张震。他从小便随将军东奔西走,最懂这军中规矩,也生来伶俐,能说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