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一听,立刻蔫巴了下来。
保龄候夫人见状问她:“好好地,怎么不高兴了?”
史湘云嘟着嘴道:“往年姊妹们在时,总会得闲接我过去。如今她们去了外祖母那里,几年都不回来,连老祖宗都不接我过去玩了。”
保龄候夫人想了想,知道史湘云这性子关在家里会闷坏,便对史湘云道:“你姑伯母的侄女也在老祖宗那儿养着,你若是闷了,我送你过去,你与她作伴玩耍几日就是。”
史湘云闻言大喜,又央着婶婶明日就送她去。
保龄候夫人严肃道:“这就快过年了,没有往别人家跑的道理,待初一过了,我带你去拜年,你再留下便是。”
史湘云闻言也不再说,留下跟着婶婶一道看广州贾家送来的年礼。见到那一箱箱的东西,史湘云嘴都合不拢了,连拉着她婶婶道:“这是什么?”
她婶婶也没见过,便要了礼单来看,看了半天迟疑道:“怕是叫糖水荔枝罐头?”
史湘云又说要尝,保龄候夫人待她极为娇宠,便立刻命人开了一罐,用小碗装了,送去花厅。
两人进了花厅之后,两碗晶莹剔透的糖水荔枝送了上来。史湘云一口下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连嚼了几口,咽下肚去。
“真甜!”
保龄候夫人嗜甜,吃到这糖水荔枝也极为喜欢,见侄女也爱吃,便叫人又开了一罐。两人坐在花厅连着吃了两罐荔枝,这才停了下来。
“婶婶,这糖水荔枝真是美味,我觉得倒比新鲜的还好吃些。”史湘云如是说着,惹得保龄候夫人一阵发笑。
“你吃的荔枝能跟广州的比?听闻这果子不好运送,还没熟就得摘下来。
路上再在车里捂着,送到京城来也就捂得透了。
“可那捂透的荔枝能有新鲜的好吃?不是没什么汁水,便是酸的掉牙,我倒是吃过一回新鲜的,可也只有那一回。还是你叔叔外放时离广州近,这才有幸吃到一回。”
史湘云听了极为羡慕,又道:“大伯娘一家去了广州,来接我的次数就少了,还是大伯娘在家时好,又常叫我去玩,又待我和姊妹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