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忘了瑨哥儿。”
邢霜笑道:“不曾忘他,只是他跟我极像,都有些洁癖。那炭笔虽有布条包着,可始终要弄到手上。又不似墨汁那般好洗,他打小就不爱用它。
“家里几个哥儿,自我这铺子进了炭笔,皆用上了,唯有他一根都没有呢。那橡皮也只有炭笔管用,给了他不是糟蹋了?”
王氏又道:“那好歹也给四姑娘留点。”
邢霜刚想说,惜春去英吉利了用不着这个,话到嘴边一个急转弯道:“她还多早晚回来都不知道呢,这橡皮也不知能存多久,万一给她留着,待她回来了,这橡皮也不中用了。
“再说这广州的园子既能做出这一批来,定是能做出更多的来,下回再让人送些回来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王氏闻言,也只得作罢,只是心里也感激邢霜把两盒新玩意都给了自己这一房的子嗣,心道还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于是乎,当天晚上,王氏派人送了几个古董花瓶过来,邢霜笑着收下没有客气,但这都只是后话。
只说这广州的年礼入了库,除了橡胶园子寄来的轮胎和橡皮,邢霜其实都不当回事。而这橡胶轮胎刚一到手,邢霜便迫不及待的叫来家里的匠人,让人把那轮胎装到车轮上去。
好在当初做的时候,那车辕与车轮之间留够了距离,即便装了一层轮胎,轮子也能正常运行。
邢霜又上去试了一回,发现这回是真的一点都不颠了,自然是乐得不行。
王氏和甄英莲也轮流上去试了一番,发现这车的好处后,急忙问邢霜何时才给家里都换上这样的马车。
邢霜笑着回道:“车是早就做得了的,只是这车不符咱们华夏的规矩,那车夫的位置在上,主位在下。就怕你们用了不惯,这才不敢给你们。
“如今你们既要,我便把家里的车全换了,左不过是咱们这些女人坐车,男人都骑马呢。”
王氏笑道:“可有一件事犯不着问他们的主意了,往日的车可是把我坐的骨头都要散了。”
说笑间,甄英莲往贾琮那儿走了走,拉了拉贾琮的袖子,悄声对丈夫道:“你这盒匀一半出来,给二哥二嫂那儿送去。我明儿就去信,叫大嫂再派人送两盒回来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