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母亲对那婢女说了什么,他只记得母亲发怒的事儿。因为这个,他这么多年才会这么怕母亲生气。
如今他才知道,当年母亲是为他才生的气,甚至不惜为了他,将父亲的婢女当场撵了出去。
这么多年来,他只知道母亲辛苦劳累,却从未细想过,母亲这番劳累的背后,顶了多大的压力。
贾琮这一下,好似开了心眼一般,顿时许多事情,茅塞顿开。当初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一下就想明白了。
贾琏昨晚住了一夜,今早也跟着父亲弟弟一道来的荣禧堂,这会儿听了父亲的话,看到弟弟流泪,他心里也想流泪。
其实贾琏少年早熟,比谁都知道母亲的苦楚。往日父亲在外不在家时,他也亲眼看过,以往那些不把母亲放在眼里的奴才,是如何刁难母亲。而母亲又是如何渐渐改变这府里的一切。
靠的,全是她自己!
贾琏不由想到发妻,又庆幸凤姐儿性格比母亲更强硬些,家中的下人也已经过整顿,不敢摸奸耍滑。虽搬家出去还没几日,妻子就回本家来照顾母亲,可家里也早在那几日就被妻子收拾的妥妥当当。
难怪,父亲对母亲会这么一如既往的爱护,原来女人们付出的辛苦,远比他们想的多。
父子三人又说了一会儿,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奶收拾妥当,就等着二爷回家了。
贾亮笑着对贾琏道:“你家去吧,往后好好过日子就是。”
贾琏正经跪下,给贾亮磕了三个头,又起身,不再多言,只道了一句:“父亲,我去了。”
贾亮一瞬间,还真有了种做父亲的感觉,瞬间心境就老了十几岁似的,感慨的道:“去吧,无论外头什么大风大浪,记住你永远都有依靠。”
贾琏差点被父亲这话说得泪目,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待走出荣禧堂,看见妻子在甬道边站在马车旁等着自己,他心里一暖迎了上去。
几日之后,甄英莲开始正式管家,每日里,她早晨六点就起来,六点半准时到清远居的花厅听下人回事。
一般这个时候,邢霜早就起来过一回,亲自送丈夫出门去上朝,然后睡个回笼觉。
但甄英莲来了,也不叫她,只让太太睡到自然醒出来。每每这个时候,也正好是七点半左右,邢霜出来听个半个小时,也差不多所有的人的事也回完了。
接下来八点,婆媳两个一起出门,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