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忙问:“为何不直接搬来,只叫那粗使丫鬟住在外头便是。”
邢霜戳了她额头一下,娇嗔道:“你呀,一日净图那新鲜玩意儿。这拆墙建穿堂,需得工匠来造。来来往往皆是外男。就不怕你祖母知道了,怪罪下来?即便你祖母不怪罪,我还怕你外祖母那张嘴呢。”
姑娘们闻言纷纷笑了起来,一想起外祖母那般厉害,连母亲这样的人都收拾的了,就觉得十分可乐。
笑闹够了,姑娘们回了清幽院去收拾行李,邢霜这头也回清远居去让丫鬟将西厢收拾赶紧,等姑娘们搬进来。
而此时此刻,邢老太太这边,正给王氏看她的珍藏,一副极其珍贵的苏绣双面绣的炕屏。
这炕屏上绣的是熊猫吃竹的模样,苏绣素来有“平、齐、和、光、顺、匀”的特点。整件绣品看上去光滑平齐,看不出一丝凹凸。又是双面花样不同的样式,看得王氏目不转睛。
“这样好的东西,为何嫂子出嫁时不当做嫁妆?”王氏心中疑惑,看向邢老太太,只觉得纳闷。
她嫂子进门晒嫁妆时,她可是好好的嘲讽了一番。若是有这屏风在,便是只有这一扇,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邢老太太鼻子哼了一声,不满的道:“她拿走的还不够吗?她妹妹几乎都要终老在家了,还想拿走这个,简直白日做梦。这可是当年我出宫时,太皇太后赏我的。
“本也是随着我到处走的东西,可后头太后来请,我又正好想另找份差事,便将这炕屏暂压在当铺里头。待后头从苏家出来,这才又赎了回来。这炕屏跟了我一辈子,我若被她拿走,就真真是白活了。”
王氏心中微叹,心道嫂子其实还是可怜。若是邢老太太心疼她些,将这炕屏当做嫁妆,嫂子一开始的日子也没那么难过了。
不过心疼归心疼,她也不好置喙别人的家事,只笑着道:“我倒觉着嫂子不似那种人,只不过她那时情形不同。既要嫁入豪门深宅,自然是要有些撑脸面的东西。
“再说,她日后不也拉扯了姻弟,并非真真就不管娘家死活了。且她也真心悔过了,姻伯母是不知,嫂子待我极好,常与我说,她年轻时不懂姊妹之情。如今嫁了人,想再弥补,也终觉得伤了人心,怕只是徒劳。
“说句让姻伯母笑话的话,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