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下了两盘才肯收手。”
晴雯笑道:“她性子绵软,素来是个不肯得罪人的,你又怕什么?你本就是老太太手里出来的,又跟我同样是给了表姑**。她们任着性子来,你就不知道把老太太搬出来?”
翠缕一时懊恼道:“她都没把太太搬出来,我若是把老太太搬出来,岂不是让姑娘们觉着她好我奸了?我又见她硬撑着伺候,心想她既这般爱现,让她伺候就是。反正我又没累着,昨晚我早早就回屋睡去了。”
晴雯听了并不高兴,小声对翠缕道:“你这般看她,我倒要当心着你背后如何说我了。她那样的身份,何需再抬高自己?犯得着为了表现,故意不搬太太出来?
“不过是看着林姑娘难道高兴,心里一软,便随着她去了。只是苦了自己,真真是自作自受。你另眼看她,倒是奇怪,她又碍着你啥事儿了,犯得着你这般诋毁?
“她自幼在太太跟前何等风光,便是太太那屋里原先的米兰含笑姐姐都没她那样的本事。如今跟了林姑娘,林姑娘又受太太教养,自然更要高看她几分。这样她还要再处处争个拔尖儿,岂不是笑话?再怎么高抬自个,她还能比林姑娘更高了不成?
“定是你又从哪里听来的闲话,不问青红皂白就往她身上套。她那性子即便知道有人说她,也是个闷不吭声的。只白便宜了你们这些烂了嘴的小蹄子,能说上她两句,你们心里便爽快了是不是?”
翠缕听了晴雯这一番话,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我又不曾在这家里待多久,怎么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了,无非别人说什么,我听什么罢了,不过说一句给你听了,你便回了这么多句,倒像这话是我传出来的似的。”
晴雯忍不住又道:“你转口一说倒是不费工夫,却不知这吐沫星子淹死人的道理。换了到你身上,有人说你只伺候一个姑娘,却拿着两家的月钱,你听了高不高兴?”
翠缕气的把被子一丢,冲晴雯嚷道:“是谁说的,你只管叫她出来,我何时拿过两家的月钱?”
晴雯瞪了她一眼,拿手点了点她道:“声音小点儿,给姑娘们听见,你还有脸了?先拿话说袭人时,你怎地不委屈?偏说到你了,你便忍不住气了?”
翠缕眼泪都下来了,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