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见姑娘们都进屋请安去了,拉着袭人笑道:“越发的啰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老虞婆呢。”
袭人叹了口气,望了望天:“我们姑娘还好,那云姑娘可真真是……磨死个人了。”
金钏笑着道:“云姑娘难得来这一回,你就多担待些又如何?”
袭人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姑**身子,每年打秋天起就开始咳嗽,今年是晚些了没有犯病,可昨儿个一晚上没睡,早起就有些喉咙痒了。”
金钏对她道:“你是个闷嘴的葫芦不成?往日在太太身边如何威风,怎地到了姑娘跟前就没言语了?”
袭人被她说的都快哭了:“我们姑娘倒是听劝,偏云姑娘是个说八百句都不听的性子。说得多了,还要恼人。”
玉钏拿着托盘正要进屋,听了袭人的话呼呼直笑:“可是遇着个能降你的人了,你既不管用,何不换个厉害的来?”
袭人气得直跺脚:“若有厉害的,何苦我烦恼到现在?”
金钏戳了戳她的额头,嗔道:“最厉害的给了你了,你偏不知。那晴雯最伶牙俐齿,就是三个云姑娘也说不过她。你只叫她去守夜,看她们还不老实?”
袭人一听,怔了一怔:“那晴雯不是针线厉害?原我还以为她是太太派给姑娘专管针线的呢。”
玉钏笑着摇了摇头,进屋送茶去了,金钏留在外头,笑着跟袭人道:“糊涂了不是,太太挑人几时有那么简单?不单是晴雯,就是那小红,大了也是个好臂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