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笑闹起来,过了会儿更衣睡下,又是一番缠绵不说。
第二日一早贾亮天不亮就上朝去了,邢霜这头起来后,跟贾母说了一声,叫上了贾敏往东府那边去了。至于王氏,她一早要当差,是走不开的。
贾敏自回了娘家,心情好了许多,加之昨日又得知自己的病有得治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如今听说大嫂子这把年纪都要生孩子,她一时好奇问了起来,邢霜便同她道:“去岁十一月时便怀上了,大夫说她年纪大了,极为凶险。偏她极爱女孩儿,这一胎听说是个闺女,怎么也不肯放弃。”
贾敏只有个独女,自然也爱女孩儿,如今听了这话,唏嘘道:“女儿确实贴心,可她命都不要了,又是何苦。”
邢霜笑道:“我原也是劝她,可她只说‘我如今年纪也大了,再想有一个也不能了,她能投胎到我家来,是我的福气,怎能舍了她去’。大哥哥见她这般执着,倒也罢了,只早早请了几个太医常驻家里,又派人寻了京城最好的稳婆来候着,这才稍微安心些。”
贾敏又感慨了几句,这边车也到了东府,两人遂不再提此话,一心探望袁氏不提。
这头才去看了袁氏没几日,袁氏就发作了。
邢霜睡梦中被人摇醒,迷迷糊糊看了眼外头,见一丝光亮都没有,禁不住问:“什么时候了?”
袭人举着油灯小声道:“早晨四点二十了,东府大太太要生了,太太过去看看吧。”
邢霜一听,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忙小心翼翼的起身,去外间更了衣,然后让人掌灯往东府赶。
贾母这边也起来了,邢霜要上车时,鸳鸯正找来,见邢霜已经要出发了,忙对邢霜道:“老太太说她眼皮子跳的厉害,让大太太有什么立刻报个信儿回来,也好叫她早有准备。”
邢霜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应了下来,接着上车往东府赶。
才进门,便听着里头隐隐有哭声,邢霜手捏着帕子,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忙问车外:“什么情况?谁在那儿哭?”
车外的金钏回道:“听着像是珍大爷那边院子传来的。”
邢霜松了口气,对金钏道:“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他母亲就要生了,他那里倒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