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生好累!
邢霜逗了会儿女儿,就听外头有人报大姑娘来了,她这才收了玩笑,请人进来。
元春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嬷嬷,邢霜仔细打量了下她,见那老嬷嬷通身气派不俗,好似比外头有些官太太还有气派些,心知这只怕是王氏请来的教养嬷嬷了。
于是邢霜微笑点头,并不起身,只让元春先坐,又让丫鬟上茶。
趁人上茶的时间,邢霜这才对元春道:“你二哥哥跟你伯父出去了,我身边一时也找不出那字写得好的,知道你练的颜体已有小成,这才请了你来。我想给这院取个名,请你来写,你可愿意?”
元春见伯母这么客气,忙道:“伯母相请乃我之荣幸,还请伯母备下纸笔。”
说完,身后便有丫鬟送了笔墨纸砚上来,墨是刚研得的,元春站到桌前,摊开纸笔来问:“伯母想要哪几个字?”
邢霜笑道:“宁静致远,我这院名便叫清远居。”
元春歪着头想了想笑道:“极好,倒是比我父亲起的名儿还雅致些。”
邢霜客气的笑着说:“可不敢与你父亲比,原你曾祖父还想让你父亲上场科考的,倒是你祖父先讨了个官职来,反叫他看不出彩了。他可是正经读书人,快莫羞臊我了。”
元春笑着也不接话,只低头去写了字来,又拿去给邢霜看。邢霜看着字点了点头,称赞道:“果然是老太太**出来的,就是琏儿也不如你。咱家怕只有你大哥哥能与你相比了。”
元春又坐了片刻出来,待出了清远居的门口,这才问身后的人:“她如何?”
过了会儿,才有个声音道:“老奴看着不真切,这当真是那邢氏?”
元春道:“我日日见她,怎会有错。你只管说,我只想听听外人对她的看法,是不是和我母亲一样。”
身后明显传来一声嗤笑,这才有人回道:“老奴是不知二太太怎么想的,不过这邢氏看着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倒不像那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儿。且方才咱们进屋之前,屋里传来二姑**声音,似是喊了声娘?”
元春边走边问:“喊了娘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