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只有我知道,自己这一路走过来到底有多艰难,而且鸡头绝对不是终点,所以哪怕艰难,我也一直会走下去…
有趣的是,虽说路是人走出来的,但人走过的地方,却不一定都成为了路…
就比如我身后的漫漫骸骨,比如我脚下的血流漂杵,比如我周遭的尸山血海…
没错,前方的敌人依然在宣泄着子弹,手上的人偶牌防爆盾也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个,而我则在用一切可以用的方式,去接近前方的极致黑暗,因为那是…筆趣庫
唯一可以让人类看到光的方式!
被粘腻鲜血所浸湿的双腿…
微微颤抖着…
被持续轰鸣所刺激的耳血…
缓缓流淌着…
被无数跳弹所拍打的身体…
艰难行进着…
被强烈刺痛所撕咬的大脑…
苦苦支撑着…
可胸膛的使命之光还没有黯淡,背后的榔锤之志还没有消散,肩上的责任之重还没有减担,心中的不屈之火还依然…
绚烂!
既然如此…
我自然会继续拖着这副残躯…
向前挺进着!昂扬着!抗争着!奋斗着!努力着!坚持着!
直至…踏!碎!黑!暗!
…
屯屯屯~嗝!
是的,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在那短短百米的通道之内,我用自己和敌人的鲜血,书写了我作为狂徒的不屈段落,也同样书写了我作为人类抗争系统的重要篇章…
更书写了,无人而知的使命之光与破晓黑暗的无尽坎坷,两者所共同吟唱出的…
悲壮之歌!
…
“炸死他!炸死他!”
似乎是因为知道我身上有源能,所以人偶与我之间一直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这不仅导致我很难突围出去,还要无时不刻的关注对方所扔出来的手雷…
但同样的,每当我发现对方的枪声少了些许后,就知道肯定又有手雷出现了,所以每次都会被我用弹射飞爪拍回去…
可我知道,对方这次的手雷进攻,一定与之前有所不同,毕竟明知道不管用还故技重施,这只能说明三鹿奶粉喝多了…
咻咻~
当六捆集束手雷出现在空中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不过我并没有太放心上,因为这条百米通道的出口,已经不足我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