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的咒骂。
骂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的是他暴露了自己在黑暗之中藏身的位置。
要说这事也怪这名哨兵自己,他本是在那柴草垛中偎着的,如果他是抬着头的也就没事了,可是他困了他就会低头,也正因为他低着头便有少许的雪从那柴草垛上滑落恰恰就灌进了他戴着的狗皮帽子与棉衣领子中间的空隙处。
那冰凉的雪沫灌进了那空隙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后脖梗子上,于是他便激棱棱的打了个冷颤后骂了一句!
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雪团砸在了那草垛顶上,从入冬到现在已是下过好几场雪了,山河大地都是一片洁白,那柴草垛顶上自然也是有雪的。
他在靠到这个柴草垛之前还特意踹了那柴草垛几脚呢,那目的无非是把自己头上的雪震落下来,免得自己一靠那柴草垛那雪就扣自己一头。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踹净了呢,却未曾想又有雪沫滑落,在他想来那也只是自己踹柴草垛时那雪没有落干净又被那西北风吹下来少许罢了。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人将雪抛到了他的头上,所以他骂了一声之后却是又抱着枪偎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闭上眼养起神来。
而过了一会儿,当他觉得自己姿势不对需要起来“重睡”的时候,他的嘴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而同时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便有一件锋锐冰凉的铁器压在了他的喉咙上!
然后,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别动!敢动你的脑袋就掉了!”
这时候这名伪军哨兵已是幡然惊醒,但现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了,他感觉到了喉咙处的刺骨的寒,说天气冷的要命那是夸张,可是此时压在他喉管处锋锐的铁器那是真的要命!
他的枪被抢走了,他的双手被人倒绑了起来,然后他小肚子上又挨了一拳他一张嘴时一块破布就塞进了他的嘴巴,他被抓俘虏了竟然!
这个过程也就用了一分钟,这名伪军哨兵知道此时的自己只能认栽了他被一只大手薅着脖领子拽了起来,那刀依旧压着他的脖子开始了在沉默中的等待。
周让攥着自己那把经过淬火的小刀轻手轻脚的向那房子前面摸去了,雷鸣则是用刀看着那名俘虏留在了原地。
四名岗哨杀掉三名留下一名这也是他们事先研究好的,镇子里伪军的情况总是要问清楚一些才方便接下来的行动。
当周让来到了那个目标房舍南墙角探头一看时便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