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是民国了，不是前清了，”周正一时觉得好笑，说道，“现在叫‘警察’了。”

放牛翁看着周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周正也感觉到了放牛翁的不安。

“喔……”周正突然间想到了一个让放牛翁信任的办法，他用左手拉开外套，右手指了指腰间的**，说道：“这是公家发的，真正的警察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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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确实……”放牛翁看了看，更加不信任地说道，“早年间，林间的土匪也有这个！”

“这？”周正被放牛翁这么一说，一时无从下手，他摸了摸衣袋，开心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是我的证件，上面有我相片呢，”周正说道，“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我？”

“证件，就是原来说的‘腰牌’、‘文牒’！”周正见放牛翁一时没反应，补充说道。

借着淡淡的月光，那放牛翁把眼睛贴着证件看了又看，总算是相信周正一回了，着急地问道：“青天大老爷，那您能为冤死之人伸冤么？”

“那是自然！”周正拍拍胸膛说道，“如果不能为民伸冤，那当警察干什么？”

“那可不一定，”放牛翁说道，“自古以来，官府里除了包青天之外，都不见有为民做主的人。”

“现在是民国了，有法制了，”周正解释道，“你说的大清朝，早没了！”

“那可不一定，那大清朝也有王法，就是没人理会，”放牛翁说道，“还是要有包青天稳妥点！凡事都在于人，不是么？”

“我们现在的国家是有法度的国家，不是您印象中的那样，”周正继续解释道，但总感觉越说越苍白，有点说不过这山野间的放牛翁了，“现在有法院，警察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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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现在有什么都不重要，要紧的是没有了包青天，不是么？”

“唉，我说不过您老，总之现在不是从前了！”周正安慰道。

“是不如从前？还是不是从前？”放牛翁固执着自己的话题，继续说道，“现在土匪越来越多了，不是么？”

“总之，我能为你做主，您说吧。”周正见这架势，就是说到天亮也说不清楚，决定直奔主题。

“现在也没办法，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放牛翁说道，“我时常在山间放牛，终于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