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昌只是冷冷一笑:“此举固乃下下之策,可如今金人压境,太原、大名如今还能暂挡金人数日,若不趁此时间行此事,莫非要等到金人兵临城下之时再去临时募集兵勇和筹备粮草?”
“为保陛下与太子安全,为保大宋江山,纵知是杯毒药,也得先咽下去!大人岂不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对百姓的伤害,只需待危机解除、金人撤退之后,对征集兵勇、搜集粮草之地,施行免税三年之策,即可安抚民心、休养生息!”
蔡党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分分钟便将那反对的大臣给怼得哑口无言。
赵恒亦觉有理,毕竟眼下确实已经没了更好的办法,他心中已动,又问道:“那文呢?”
“这文嘛,当与财有关,无论是凑集粮草还是招募兵勇都离不开大量的钱财,此前的国库因林冲凑建应天军一事颇有耗费,若是光靠朝廷拨款怕是有所不足,可我大宋一向藏富于民,民间十分殷实,只需调动汴京各富户、官吏踊跃捐款,自可轻易解决此事。”
“此事甚妥!”赵恒总算听到一句合心的话,相比起武行,这文行之策可谓是说到他心坎上去了:“可速行!”
“殿下且先不急,微臣还未说完。”张邦昌微笑着说道:“要想让乡绅富户、朝廷官吏捐款,需有人带头才行,否则光靠强制,那只怕人人喊穷,就算抄了家,也难以将那些守财奴压箱底的钱财给掏出来。”
“张大人愿意带这个头?”
张邦昌大笑道:“微臣固然愿意,但为官十数年战战兢兢,家中一向清贫,虽已在变卖家产准备捐献,可数额不大,难以形成榜样作用,此事还需着落在蔡攸、蔡绦等旧臣身上……”
“蔡京曾经把控造作局,所贪墨之财富不计其数,包括曾经的旧党王黼、梁师成、朱动等人亦都是富可敌国,陛下当初查办蔡党时,因念着蔡京曾经的贡献,因此未曾抄家,如今蔡攸、蔡绦两位公子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哭述其想返回朝堂,为陛下与殿下尽忠,以折其父罪行之念,我看殿下不若降一道赦令,命其捐献大量钱财用于此次救国,便可赦免其子‘永不录用’之刑!”
“如此既可募集大量财富以解燃眉之急,亦是全了蔡攸蔡绦等人为父赎罪之心,且还为此次募捐带了个好头,可谓一举数得之举,何乐而不为之呢?”
朝堂上顿时一片附和之声,显然是蔡党在与**长久的拉锯之下,最后才动了借捐钱之机,给太子和陛下一个下去的台阶,也算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