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情况的踊跃告知,必有酬谢。
可一连两天,居然没人来告。
想想也是,林兴业在雒县得罪的人太多,以至被逼到郗府去当家丁,林平之自称是他同宗,如今又颇有权势,要是知道林兴业的事儿,保不准会替他这同宗找别人的麻烦。
于是林书航换榜,说要帮林兴业还债,这才来了一个赌场的老板,让林书航得到了有关翠兰的信息。
此女也姓林,自小无父无母,以前林家老父还在时,收了这翠兰为义女,于是取名林翠兰,待其颇厚,与林兴业一起长大,林父甚至还教她读书识字。
可惜后来林兴业不务正业,把林父活活气死,又恐自己走后,林兴业无以为家,于是临终时让翠兰嫁给他、约束着他,也替林家传宗接代。
可翠兰哪管得住那泼皮,三天两头的不着家,回家就是要钱,不给就打,直到去了郗府之后也是如此,只是林兴业在外时从不对人提起林翠兰的事,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多。
“既是知道的人不多,你从何得知?”林书航问。
那赌场老板赔笑道:“这林兴业欠了赌场一万钱,上次被我们在街上拦着,他抵赖不过去,便说了他老婆名字,想让我等拿他老婆抵债……咱们是开赌场的,又不是开窑子的,怎么能做这种逼良为**的事儿呢?后来是他老婆翠兰写下欠债文书,说是每个月替他还150钱,连本带利一共还十年……因此小人这才知道那林兴业还有个老婆。”
林书航点了点头,让人拿来了十两黄金。
那赌场老板看得两眼直放光。
东汉末年没有银两的说法,使用的是五铢钱,由于允许私铸,因此钱币的品质参差不齐,但即便以官方兑价来算,一两黄金也约莫等于1400钱,这十两黄金不但足够抵偿林兴业的欠款,且还多多有余了。
林书航说道:“林翠兰给你写的欠款文书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
“带我去林翠兰住的地方,这金子就是你的了。”
雒县城东,一条小溪,一所废旧的小木屋。
那赌场老板带着林书航过来时,正看到有一女子在屋前的溪水边洗衣服,那是足足三大盆脏衣服,每盆都有澡盆那么大,女人挽着袖子,拿衣服到河里一件件的不停荡漾、又提回岸边石头上敲打。
她肚子看起来已经颇大了,少说有五六个月,根本蹲不下去,只能是在膝盖处勉强垫了两块布,跪在那溪边洗衣,忙的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