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想不到应该如何回答。
桐九也没难为她,继续说着:“你们隐居多年,其实对社会和时代的了解都非常贫乏,骤然被花花世界迷了双眼,然后被有心人利用也是有可能的。既然大家都下山了,那为什么你还要留在山上?”
店里有人死于蛊毒,还害得她的生意受损,原本桐九是最有理由痛恨薛家人的,可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为他们找理由,薛紫云不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我是家主,如果连我都离开了,那薛家不就等于散了吗?虽然好多人都下山了,但他们也不是一去不复返,每年还是会回寨里看看的,我守在家里,他们才有回家的理由。”
桐九幽幽地说:“我记得,薛家人体内天生就有一种血蛊,这种血蛊会让人经脉尽断爆血而亡,只有用家主的血才能压制血蛊的发作。所以自古以来,薛家人每年都要在夏至日参拜家主,然后求得控制血蛊的血丸。”
薛紫云越听越觉得惊讶:“血蛊的事应该是薛家的秘密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桐九神秘的一笑:“玉扳指还是你们家主的信物呢,不也在我这里吗?不过话说回来,家主的作用这么重要,如果有人想灭掉薛家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吗?”
薛紫云摇了摇头:“那倒不会。家主其实是被蛊神认可的人,如果上任家主死了,蛊神就会选出新的继任者。”
桐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继任者不是人选出来的,所以哪怕有心怀不轨者他们也不敢随意对家主出手,因为他们害了家主也并不表示就能继位,反而容易被下任家主清算。”
薛紫云笑笑:“是的,薛家毕竟是存在了上千年的家族,哪里是这么容易完蛋的。”
桐九若有所思地点着桌面,半响,她便开门见山问:“这事原本想明天问的,不过既然你还没睡,那我就现在问清楚吧。到底是谁下的十虫蛊,你心里有数吗?”
薛紫云长叹一口气:“除了我以外,会十虫蛊的只有4人,其中2人还在寨子里,所以这里的十虫蛊到底是谁下的,不难确定。不过有一点我还想不明白,十虫蛊是唯一一种不能解的蛊毒,作为代价,施蛊者是必须付出生命的,这一点,会这种蛊术的人都应该知道。”
“我最近听说,薛家有一个小女孩在城里上大学,因为家庭条件一般,学校里的学姐还给了她不少帮助?”桐九忽然问道。
薛紫云一愣:“对,祥雪自小就很聪颖,他的父母早些年带着她下山去了,所以她一直在城里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