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天荒界中的菁英,政务经验丰富,但毕竟是第一次与界域之外的力量打交道,一时之间,把握不好这个度,所以显得有些踌躇。
“卫临,你怎么看?”右相蔺争神色严肃,眼光看向那个气质文雅温润的年轻谏臣衡卫临。
衡卫临之前并未发言,一直都在听同僚们的议论,听到蔺争点名,于是站起身走上前,将手中的文牒递交上去,随后道:“这几日,禁军将阜琰的庄园看守了起来,阜琰等人暂时被限制了外出行动,每日里叫骂不已,还好并未硬闯出来,但不知道还能忍耐几日,另外那几家受害女子的家属,都聚集在庄园门前披麻静坐,以示抗议,很多都城民众听闻此事,也纷纷跑去声援示威,若再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场面会失控。”
局势已经非常紧张,就像是一根紧紧绷着的弦,或松或断,必须立刻做出抉择。
蔺争沉默不语。
群臣也各自缄口。
放了阜琰,民怨难平,还会助纣为虐,引发更大的祸乱。
处置阜琰,得罪镇天商会,天荒界或面临更大的难题。
衡卫临犹豫之下,决定将这几日收到的消息全部说出来,接着道:“根据禁军那边传来的消息,阜琰已经放话出来,说……说是不就是几个**婢的命,没有什么了不起,那些家属闹事,不就是因为贪财,想要讹诈嘛,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镇天商会愿意出钱了事。”
“混账!”之前还主张从宽处理的阁老刘大人闻言,忍不住呵斥出声。
蔺争看了一眼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轻轻叹了口气,看向众臣,道:“镇天商会会长阜天傲送来的信,各位传阅一下吧。”
说完,他将书信交给衡卫临,由他传阅下去。
信中大概的意思是:阜琰行事鲁莽,但鉴于年轻气盛,此事当个教训,从轻处理即可,若能达成一致,镇天商会可以割让织锦业的利润赠予天荒皇朝,且在信的末尾,还有几句话,大意是镇天商会势力之大,影响力之广,若真的无法谈妥这件事情,恐怕天荒界的整个商贸都会受到波及,对天荒皇朝来说,并无好处,字字句句之中,透露着一股居高临下藐视般的威胁之意。
“这……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另一个发须暗红,穿着黑色长袍的元老看完信笺,忍不住怒喝道。
其他数十位朝臣自然也明白,阜天傲是铁了心要保自己的侄儿,若真的处置了阜琰,他必定是要狠狠回击天荒界。
“那鸿远商会少东家鸿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