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卿若念完最后一个名字,把卷轴又递给了程教头。
队列中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十来个人,互相张望着犹犹豫豫地走到最前面,站成一排。
卿若俯视着那几个人,令道:“你们,今日负重绕后山攀爬六十次,其余人,一如昨日。”
爬五十个来回已经能让人累的半死,如今又加十次,岂不是不让人活了?
那十几个人不明所以,有人忿忿不平道:“凭什么我们要多跑十回?”
“不得对将军无理!”程教头怒斥道,皱眉瞪向最前列的那一排人,又厉声道:“这位,是我们的都延将军!都给我记清楚了!”
众人哗然,都延将军,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南楚国唯一的一位女将军,十五岁随父出征灭了北方的朔国,而后五六年,多次自己带兵平定了大大小小近十次战乱,战功赫赫,丝毫不逊于其他男子。
本以为这位女将军应该生得虎背熊腰,彪悍如男子,可是台上这女子,虽说身高比一般女子高挑,可是身型长相,一如寻常女子,只是多些压人的厉气。
议论的声音渐渐变小。
开口的新兵也识趣地闭了嘴,低下头,却还是很不理解,愤愤地咬牙盯着地面。
卿若盯着那些人,话里有话般讽道:“昨天你们爬了多少个来回,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
那十几人瞬间脸色大变,失了愤懑,他们昨日实在跑不动那五十来回,想着人那么多,教头应该是看不过来的,便偷偷少跑了几个来回,没想到,竟能被如此准确的被抓住。他们也不敢吭声了,默默把头低得很深。
“不过才第一天,就想着浑水摸鱼偷懒,没练好本事,上了战场,丢人头的也是你们。”卿若又扫视一遍练兵场,道:“我不管你们入伍是为了功名还是利禄,又或者是为了保家卫国。”
“但是,既然入了军营,就该惜命,战场不是寻常处,尔等性命不值钱,要不平日里扬长避短往死里练,要不就沙土一扬,往后死在哪都不清不楚!”
全军肃然。
“昨日是第一日,逮到了几个混鱼,但今日只是小惩,若还有不守规矩的,军法严明,往后可就不止加十来回这么简单。”
场上的新兵纷纷低着头互相张望,却无人敢开口讨论,皆心下了然——他们这将军可不好招惹。
见卿若差不多说完,程教头这才指挥那些新兵继续今日的训练。
场上的人不敢松懈了,立马四散开各自绑上沙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