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书房里的桌椅搬到正殿前,纸笔摆上,一个临时登记处就有了。
太监总管拿着名册,一边点名,一边重新给宫人们登记个人信息。
徐月就坐在他身后,一边喝着凉水一边听着从各处传来的消息,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
……
公孙宝月从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北都。
想象中的徐家军入城后四处搜刮,烧杀抢掠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兴许是她们早就知道,值钱的玩意儿已经被北帝一行人给带走了?
城内街巷一个人都没有,徐家军不许百姓出门,勒令城内百姓老实待在家中。
从府外传来的,只有徐家军士兵巡逻的动静,还有那能刺穿耳膜的大喇叭,喊着:
城内百姓听着,自觉居家,不要出门,违者无论缘由,立斩不赦!
大喇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公孙宝月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被徐末绑成一颗粽子甩在昔日的都尉将军府中,府中主家主母早跑没影,只剩下几个侍妾和两名庶子。
被徐末威胁一番,这几个侍妾把她关在柴房里,死死看着她,寸步不离。
就连去上茅房,都是轮换着去。
奈何公孙宝月身为北后的尊贵身份,平日里接见的贵妇至少也是个正妻,这些莺莺燕燕的妻妾,她是多一眼也不会瞧的。
所以,眼下哪怕想套套近乎,人家也不会理睬她。
距离徐家军破城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太阳落山,夕阳的余晖从窗棂洒下来,满室黄昏。
公孙宝月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她羞恼的红了整张脸,只怕被门外那几个侍妾听见。
“要不咱们给她送碗水吧?”
门口,突然响起女子细弱的商议声。
公孙宝月顿时来了精神,甩动肩膀,“砰砰”撞响身后的白墙,反作用力把她肩膀震得生疼,可只要能与那几个侍妾说上话,也就顾不上了。
然而,另一名女子却说:“别了吧,徐将军让咱们看着她,勒令不许咱们靠近她一步,你别软那不该软的心肠。”
“好吧。”一开始提议的女子似乎被说动,两人达成默契,没再吭声。
公孙宝月:“!!!”
她不认命的又撞了两下墙。
外面传来女子担忧的声音,可另外一个心狠的侍妾却提醒:“她乃将门之后,咱们几个可抵挡不了,你就别管了!”
“这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