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郎和文卿都在里面,翠鸟爹娘正激动的感谢二人。
被带来的老大夫给陈寿把脉检查了一下,就笑着摆摆手,离开了。
翠鸟姐姐把人送出去,塞了一斤粮食给大夫。
老大夫也不客气,收下了,叮嘱道:“人没大碍,就是饿久了体虚,需要好好补补。”
“谢谢大夫。”翠鸟姐姐笑着送走大夫,回头看着鸡圈里那只老母鸡,再也笑不出来。
不过为了父亲的身体,还是逮了老母鸡宰了。
村民们见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都散去。
地里还有活没干完,谁家也没这份闲空夫待在人家家里凑热闹。
不多时,院子里就剩下徐月和徐大郎兄妹这两个外人。
翠鸟拉着徐月跟父亲介绍:“这是徐姊姊,阿爹,徐姊姊对我可好了,这些天多亏了她们帮着阿娘下地,要不然咱家的地都要种晚了。”
翠鸟介绍得很有分寸,只字不提徐月徐家军的身份。
“谢谢你啊姑娘......”
陈寿从炕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屋内光线昏暗,他费力的睁大眼,才看清楚女儿口中的徐姊姊是什么模样。
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庞时,翠鸟爹呼吸一窒,虽然极力掩饰下去,但那双凹陷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还是没能逃过徐月兄妹俩的法眼。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如常,只当什么都没发现。
徐月把手里提着的一小包白糖递给翠鸟娘,“婶子,这些白糖你拿去给阿叔煮点糖水喝,好让他补补身子。”
“白、白糖?”翠鸟娘心肝一颤,打开了手里这个巴掌大的小纸包,白如雪的糖霜出现在眼前,心口猛的缩紧,忙把纸包包好,把糖给徐月推了回去。
“这太贵重了,这可怎么好意思,孩子他爹还是你们给救活的,我怎好意思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呀,徐姑娘你快收回去吧!”
翠鸟娘真不敢要,这么白这么细的糖,她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想想就知道有多贵重。
“你们是好人,我家翠鸟天天粘着你,给
你添麻烦了,我家大丫杀了鸡,徐姑娘你们要是不嫌弃,留下来喝碗鸡汤吧。”翠鸟娘真诚邀请道。
炕上的陈寿眼睛盯着被推回去的白糖,呼吸又重了两分。
听见妻子的邀请,他也出声道:“是啊,留下喝碗汤吧,今天真的多谢你们了,家里穷,没什么好东西,还请两位恩人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