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时也会叫他们,不会喝令。
途中有事,比如小解之类的,也会停下等候,并不见半分暴躁。
只是......
“咱们家少爷怎么说也是首领跟前得脸的人,明知车上坐着的是咱少爷的阿父,不说巴结奉承,怎么着也该有个笑脸吧?”
“一帮子佃民出身,到底是不懂规矩!”
走在队伍最前面带路的阿坚耳尖微动,听见了身后马车里并不小声的抱怨,嘴角轻扬,发出一声冷笑。
笑声不大,马车里立马安静下来。
眼见对方还算识趣,阿坚也不屑跟这样的人计较,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他一快,身后马车也得加快速度,才能更上。
马车突然提速“呼啦”一下冲出去,车内的司马防和他的亲信,以及那两个随从,齐齐撞到了车厢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听着车内“哎呦哎呦”的吸气声,赶车的徐家军翘了翘嘴角。
虽然首领下令要对客人们客气点,但他只是加快一点点马速而已,应该算不上是不客气吧?
一行人过了码头,便能见到成片的农田,还有冒着炊烟的小村庄。
这些农田和村庄分布在宽阔的水泥大道两旁,田地里的稻子早已经收割完毕,农人们把杂草清除,在田里种上了耐寒的大白菜。
十月已经步入冬天,漫天的枯黄景色之中,田里那抹绿格外引人注意。
农人们蹲在田地里仔细的伺候着这些今年才发下来的新菜种,看着菜一点点长出来,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不远处的村庄里,炊烟袅袅,家家户户的欢声笑语随着北风飘入耳中,一副繁荣景象。村口大树下的孩童们,身上穿着塞满棉花的袄子,下身穿着灰色的麻布长裤,脚上穿着厚底的麻布鞋。
跑动时,从裤管里露出一截用各种颜色的毛线织成的袜子。
这样的一身,看起来就很暖和,对付刚入冬时的低温,绰绰有余。
司马防透过车窗看着这些在大树下玩耍的孩子们,他们因为跑动,肉乎乎的脸蛋变得粉嘟嘟,疑惑低喃:
“这都是哪些人家里的小公子?怎也没个下人在旁边伺候着?”
亲信尴尬提醒,“老爷,这就是一帮村里的娃娃,不是贵族公子。”
司马防不信,指着那些小孩红润的气色,没有一点补丁的衣裳质问:
“你见过这样的村里娃娃?”
亲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