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这些天累得脸都是蜡黄蜡黄的,闻言气色终于好了些,叮嘱家中女眷多备银钱,去换徐家筹。
“怎的还要换筹子啊?”苏祖母脸色一变。
苏辞叹气:“要换,都要换,你们没去过徐家庄不知道那边的规矩,这下徐家进了城,把徐家庄那套规矩都搬来了,以后城内只能用徐家筹,进出城还得剃发沐浴呢,你们当我这几日忙着什么?可不就是为了这事!”
说到这,苏辞就觉得头疼,连连叹了好几口气,“我昔日那些同僚们可要闹翻天了,光是剃发这一项就能要去他们半条命。”
站在一旁听着长辈谈话的苏雯吓一跳,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一头秀发追问:
“爹你可别吓唬我,全城人都得剃发吗?女人也剃吗?不剃不行吗?”
苏夫人和苏祖母也吓得脸色煞白。
眼见家中女眷慌了神,苏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并非全都要剃,但头上长了虱子的,肯定得剃掉!”
听见这话,苏雯脸一红,别看她们这些小姐全都收拾得干净漂亮,可那只是表象,虱子这玩意儿,谁头上还能没几只啊?
特别是她家丫鬟,那满头的虱子,都能见到白色的虫卵。这东西很难去掉,问了大夫也没什么办法。
她和丫鬟同塌而眠,本来没有的,现在也有了。
“为什么?”苏雯不能理解徐家军这奇怪的规矩。
苏辞先前也问过负责这事的徐二娘,当时徐二娘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说这虱子对身体不好,还会传染疾病,影响工作那什么效率之类的,硫磺粉已经运进城来了,徐二娘带着一帮小子正要全城大清洁呢,不但要驱虫,还要捕鼠,说是环境弄好了,可以预防瘟疫暴发。”
苏辞把徐二**话大差不差的说了一遍,苏家众人听得半懂不懂,但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城内鼠患确实严重,冬日还好一些,等雪化开之后,老鼠便开始活跃,房间里但凡有个缝隙,它们都不会放过。
就在去年,伺候苏祖母的老嬷嬷就在夜里被老鼠吃掉了两根手指,而后就染上了一种怪病,没撑多久就死了,害得苏祖母难过了好久。
“这能行吗?”
这会儿,苏家女眷们关心的问题已经从要剃发转变到了对城中鼠患的担忧。
苏辞也不知道行不行,反正他看徐二娘和她手底下那帮神叨叨的小子似乎挺有信心的。
一直没发言的苏祖父忽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