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备刚在阿大的带领下急匆匆追到徐家宅院,就听见甘夫人这句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一屁墩儿。
“赵老爷您小心——”
阿大的惊呼声引起亭中几人的注意,瞧见追来的赵备,刚还嚷着要离婚的甘夫人脸色一白,下意识往徐二娘身后躲。
好在很快徐大郎就站了起来,少年身材高大,两眼如灯紧紧照着赵备,带着几分看动物的新奇,想看清楚赵备此时是什么表情。
赵备稳住身形走了过来,行礼也顾不上了,焦急询问甘夫人,“夫人刚刚说了什么?”
甘夫人撇了徐二娘一眼,见她目光怂恿,垂眸道:“我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干涉我,除非我愿意。”
“倘若有人阻我——”女子抬起头来,坚定的说:“我便要将他狠狠踢开!”
赵备听得瞠目结舌,甚至结巴起来,“谁、谁要阻你了,你、你又要踢开谁?”
“不就是夫人要去卫生所的事吗?我正准备用完膳食便同你说的,结果饭都不曾吃完你便耍了不知道什么气抱着阿斗跑到大宅这来说什么要为徐家奴的事......”
“什么?”甘夫人腾的从徐二娘身后钻了出来,“老爷刚刚说什么?你同意我去卫生所了?真的?”
赵备虽然对甘夫人做出如此举动感到震惊,但还是点了点头,“自然是真。”
甘夫人顿时笑了,激动追问:“老爷不在意我挽袖提裙、衣衫不整、有碍瞻仰了?”
赵备又是无奈点头,“先前是我想岔了,见了徐梅徐大夫,我才知,大夫对病人那是照顾之情,夫人遇事能够及时应对,确实是和往日有大不同了。”
徐二娘欲言又止,徐月没好气的拉了姊姊一把,让她不要拱火。
徐二娘顿时遗憾的啧了两声,对赵备说:“赵老爷,伱看你,有话早不说,害得夫人误会了吧?”
赵备抬手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加上这秋末最后一阵秋老虎,闷热蝉鸣,心中烦躁,背后衣衫早已经浸湿了。好在灯光不甚明亮,倒也不至于在徐家兄妹三人面前太过狼狈。
赵备朝兄妹三人一抱拳,招手唤回甘夫人,叫她回家。
甘夫人高兴是高兴,但并没有动,只道:“往后老爷同你两位弟弟用膳,我不伺候!”
赵备想起徐大平日里也是没有妻妾伺候饭食,便点头:“是是是,是该如此。”
甘夫人又道:“不许叫你兄弟给阿斗喂酒!小孩不能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