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已经做得熟练,面对张飞这种打直球的人,几句话就把他的注意力从学堂这件事上引到了别的地方。
两人说起衣服和武器上的事,张飞果然又开始了下一個话题,不停询问徐月他身上穿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他怎么从未见过。
还问了衣裳的价钱什么的。
然后,就暴露了他们现在囊中羞涩,身无分文的囧境。
可徐家和其他世家又不太一样,徐家虽然雪中送炭让他们暂时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可是,他们就是不给现钱!
也就是说,离了徐家庄,他们剩下的就只有身上带着的兵器,三套旧衣裳,和那辆破板车。
三人自觉处境尴尬,但想要效力的话,徐大那边似乎又还有别的意思。
要说徐公事务繁忙吧,这大下雪天的又有什么可忙的呢?
但要说徐公不忙,那他为何这些天一直不曾出现?
赵备心里在打鼓,光是琢磨徐家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他就觉得刚好的身子又昏沉起来。
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打断了赵备心中的思绪。
“三位叔叔,请进。”徐月站在一间装满玻璃窗的房间前,推开门,邀请三人进屋,
赵备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来到徐家大宅内。
和常见的大宅不同,徐家宅院里的人少得可怜,他都怀疑这里可能根本没有下人伺候。
在徐家庄住了这些日子,赵备也能够感觉到,这里的人,不管是主人还是佃户,都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他想着,要不是他是客人,或许旅馆里的前台小姑娘根本不会这样事事都给他安排妥帖。
并且,这几日住下来,徐家也没有给他们安排一个下人,只有一个传话的老乌头,每日定时定点过来问候一下。
卧病在床的这些时日,都是夫人在照料他的起居。
苦日子赵备三人也是过过的,是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好奇罢了。
他们想知道,那个力挽狂澜的徐公,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可惜,兄弟三人并不知道,徐家庄并非徐公一人之力,而是徐公一家五口共同努力的结果。
更甚至,庄子里的一切规则都不是徐公定制,而是他的家人们,辛辛苦苦,一点点实践出来的。
屋里比屋外暖和许多,整个屋子没有明火,却比赵备三人在旅馆住的炕房更暖和。
屋内通铺地板,窗明几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