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名士们,都是一群徒有其表的骗子!
眼下大敌当前,叫他们拿个注意,一个两个屁都放不出一个。
哦,大哥家那个公孙晔倒是说了一句:“倘若情况不妙,伯父可写信让我父亲带兵甲前来支援。”
公孙衍心想着,倘若等到情况不妙的时候,你爹怕是来不及支援,咱们几个就已经完蛋!
总之,还是青阳待他好啊,忧他之忧,急他之急,真是好用得不得了。
看看乌堡内被王氏布置得严严实实的防御网,又看看宅院里被徐大规划得明明白白的后勤补给,公孙衍觉得自己有点飘了,竟敢生出逐鹿中原的妄念。
徐氏:“......”
公孙渝:“......”
无语夫妇对视一眼,心道:你这老头在想屁吃!
......
晚上八点左右,按照往常,这个时候整个乌堡内早已经没有一点灯光,大家早已经进入甜蜜的梦乡。
但今日不同,河滩上,还插着一支支火把照亮,庄上能动的人几乎全部出动。
年长的老人们脚边放着满满的稻草和麻藤,他们熟练的用脚尖夹着草头,粗粝的手掌呼啦搓动,没一会就能搓出一节扎实的草绳。
半大的孩子在河里捡石头,每颗石头都要保证足够尖锐,太过圆滑的就会丢进河中,让它继续经历河水冲刷。
而那些被河水冲击到河滩上,没有经过太多打磨的尖锐石头,则是上上之选。
徐月和徐二娘从傍晚捡到现在,加上盛夏炎热的空气,身上的衣裳早已经被热汗浸透。
两人看着光着**蛋子,只在腰间围一块麻布遮羞的王有粮和阿坚,深深的羡慕了。
“也不知庄子上那些人什么时候才回来?”小君梅拖着一个框子走了过来,眉宇间充满了担忧。
徐月把自己和姐姐捡成小堆的石头丢进君梅拉来的框子里,轻摇了摇头。
现在还没回来,怕是回不来了。
徐月没有把心中猜测直接说出,君梅却是看懂,扭头看了眼跟着老人们一起搓麻绳,把手掌都搓红了的羊娃子。
少年脚边躺着睡着在箩篼里的幼弟,身旁坐着一位满面苦涩的妇人,那是羊娃子的母亲,生的孩子太多,身体伤了,常年是这幅愁苦又病恹恹的模样。
母子两人一边搓绳子,一边忍不住频频往大门那边望去。
赵二一大早就挑着豆腐出门,到现在也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