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破烂旧麻衣,再加上两件新单衣,又穿上新布袜子,在麻布鞋下绑木屐,准备妥当,这才敢出门。
天地间都变成了白色,积雪反光,凌晨的天空亮堂堂的,根本不用点灯。
姊妹俩来到与房间相连的厨房一看,烧火的炕洞没有遮挡,被雪浇灭了。
姊妹俩把火重新点燃,其他屋子里也传来了动静,王氏、徐大、徐大郎都起了。
和姊妹俩的反应一模一样,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雪天冻得清醒,然后急忙回屋穿上所有衣服御寒,这才走出来。
“这才十月中,这雪下得有点早啊。”徐大笼着衣袖站在屋檐下感慨道。
徐月和徐二娘叫了声阿爹,便跑进了徐大身后的正屋。
夫妻两个并不睡在一张炕上,家里四间房,徐大郎睡西屋,徐月姊妹两睡东屋,徐大睡正屋客厅,王氏则睡在正屋旁边的小耳房里。
正屋的炕又大又暖和,因为是在屋里烧炕,徐大比较注意,火还烧得旺旺的,并没有熄灭。
姊妹两躲进了阿爹的被子里,一边给小手哈气一边汲取火炕的温暖,总算是缓了过来。
徐月嘴里念叨着:“羽绒服、羽绒被、羊绒袜子、毛线手套......”
仿佛这样,就能够让自己暖起来。
可现实是残酷的,她念叨的这些东西,这里全没有。
或许也有吧,都在权贵家中,与她一个贫民窟小丫头毫无关系。
王氏和徐大郎依次进了屋子,王氏手里拿了新买的好弓和箭,似乎要出门。
“你要干嘛去?”徐大疑惑问。
王氏一边收拾一边说:“我要出城一趟,趁着雪还不大上山再打一次猎,给孩子们换几件裘衣穿。”
说着,抬头看向还没开始收拾的徐大,“你和王大有不是还接了几家的盘炕吗?早去早回,我今天不一定能回来,你早点回来看孩子。”
“什么?”徐大皱了眉头,“大雪天的你出去就算了,晚上都不回来你不怕冻死在山上吗?”
“二娘、幼娘,阿娘走了,别省着柴火,保暖重要,要是一会儿有人来卖柴,再买些。”
压根没搭理徐大,王氏同孩子们交代完,带上草编的斗笠就出了门。
“徐王氏!”徐大冲那背影大喝了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嘭的关门声。
徐大气够呛,但眼里明明全是焦急和关心,可人已经走了,他也只能祈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