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不符合常态,这两个老家伙定然有鬼。
魏忠贤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着陈九畴:“陈大人,奏本咱家这就命人送给圣上,不过你须得仔细说来所奏之事是否公允。”
陈九畴拱手:“前日朝会,选定山西巡抚一职,两位大人共同推举太仆寺卿谢应祥谢大人履职,然而据下官得报,这谢应祥与魏大中乃是同乡,两人关系甚密,不仅如此,夏嘉遇与谢应祥曾一起在嘉善县为官,此二人又是赵南星的弟子,如此下来,这山西巡抚一职便可落到谢应祥的手中;
此举实在是有失公允,下官虽然官小言轻,但下官好歹也是御史言官,岂能坐视这等不法事,眼下山西各地都有灾情,若是任人唯亲,如此职权的地方官无法处理山西之事,岂不是让山西百姓受苦,是以,请陛下明察,此事关乎大明江山社稷,决定不能马虎,定要防微杜渐。”
陈九畴话一说完,当下就有百余名文官争相附议,场面极其紧张。
这种时刻,若是赵南星和高攀龙不知情的话现在后果就严重了,但现在两人一反常态,居然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魏忠贤长出一口气,他现在哪里还有精神去管陈操,虽然眼下的情况有鬼,但陈操毕竟还是他的手下,眼前还是尽快解决掉赵南星和高攀龙两个硬骨头才是王道。
“二人大人,对于陈御史的话可有异议?”
赵南星睁眼看了看魏忠贤,慢慢道:“老夫行的正,端得住,也不怕尔等诬陷。”
高攀龙丝毫不为他自己的手下人诬陷自己而懊恼,反而一副关心的样子:“陈御史只是拿着同年、同乡、弟子说事,这种事情如何上的了台面?”
说着便看向了前面的冯佺:“若是这种情况就要让老夫引咎下台,那么不知道冯大人是不是也该辞官回乡了。”
冯佺老脸一皱,当下就发飙道:“干老夫何事?高大人可别祸水东引。”
魏大中当下便出列道:“陈九畴,如今朝堂之上,哪一个又不是哪一个的弟子?便是首辅顾大人的座师也是当年的方阁老,而冯大人也是方阁老的弟子,如此推断下去,冯大人能入内阁是不是也是因为首辅大人的缘故?”
一众附和之声下,弄得冯佺老脸通红,他可是走魏忠贤的路子上来的,入了阉党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方从哲与东林党的恩怨,现在是迫不得已上了贼船,被人如此挑明,想来便是一件坏事。
魏忠贤此刻已经是怒火中烧,原本按照计划此刻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