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内,陈晴挺着有些孕像的肚子正在给陈操倒茶。
“耀中,现在还不是造反的时候。”
陈操闷口灌下一杯茶,望着陈晴:“你的肚子争气些,莫要给时秀生了一个女娃。”
“大哥,”陈晴一下就不开心了:“我不是生育工具。”
“宋家的爵位不能落到旁支手里。”
宋澈听到这里便让陈晴离开,然后盯着陈操道:“可是全给了?”
陈操眯着眼睛,一脸的杀气:“这么些年拢到的钱财,今儿个算是全部赔进去了。”
“四千万两,够新军用多久?”
陈操眉头一松,艰难的看着宋澈:“工坊、学院、船厂、粮食、军需以及火炮训练等等,足够十年。”
宋澈也深吸一口气:“以后的属于我的钱粮就不发了吧。”
“我还没有穷到那个地步。”
“你被人算计了。”
陈操抬头看着宋澈,当下就有一种被人点醒的感觉:“对啊...当年运送钱财回来都是以货物为目的,浙江的官没有胆子透露,咱们军中?”
宋澈眼神明亮的看着陈操:“你是锦衣卫,你自己去负责,钱财乃身外物,你该有其它的想法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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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立刻派心腹打探,看看赵天临这些人最近接触了些什么人,还有,”陈操说着觉得后面的话说出来不妥,便摇头:“算了,最近南京城内鱼龙混杂,你们还是收敛一些,诸事不要张扬,还有,办事定要小心谨慎,若是有人跟踪,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省的,”赵信:“伯爷,北镇抚司随行的千户官去了衙门,检查了咱们的文案。”
“哼...”陈操冷哼一声,然后摇头:“果真身在南京,脱离了旋涡中心,我这条狗,看来也不是太好用,打杀几棒子,免得反咬主人一口。”
赵信皱着眉头:“伯爷,咱们是不是要留一条后路?”
陈操摇头,有些迷茫:“现在的大明朝还是那个大明朝,虽然有流民和建奴,但依旧庞大,冯克烈说的对,破船都有三斤钉子,若是咱们冒天下大不讳起兵造反,孙传庭和卢象升当先就不干;
朝中那些个原本打闹的火热的对手也会暂时偃旗息鼓,同心协力来处理我这个么杀千刀之人。”
“那伯爷,前后都是一条死路?”
“倒不是,”陈操盯着书房内挂着的地图,凝看了许久:“看来咱们需要蛰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