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早就剃去烦恼丝随这茫茫大士出家去了!
说完之后王富忠便闷着头喝酒,贾璟和叶时也沉闷着,显然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王富忠,在这样的经历面前两个人说再多都没用,甚至可能只会摧残王富忠金盛不多的自尊心。
于是贾璟将拂尘轻轻一甩,用拂尘柄轻轻敲着腿唱道:“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容易冰消!”贾璟低沉落寞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着,王富忠和叶时都低着头默默的听着。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王富忠放下了酒杯跟着低声抽泣,待贾璟唱完已经是放声悲哭,贾璟和叶时便静静的等着王富忠伏案痛哭完,王富忠擦了擦眼泪哭笑着拱拱手道:“听公子如此悲歌一曲,似我等废人忍不住便忍不住眼泪,实在是失态了。”
贾璟甩了甩拂尘微笑道:“唯性情方真名士,我不瞒你,之前我是看你不起的,但今儿你王老五,不,王富忠,让我贾璟刮目相看!”王富忠拱拱手苦笑道:“若经历此等事还无丝毫长进,老五自己就干脆找个歪脖子树了账得了!”
贾璟和叶时相视一笑,贾璟道:“老五,我原本只是想给你些银子就放你回家……”贾璟看着王老五丝毫没有波动只是看着他的表情笑道:“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王富忠拱手道:“愿为公子鞍前马后,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