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默默抓紧了阎贝的衣裳,大眼望着吴二爷,里头写满了害怕。
阎贝伸手捏了捏他的小手,无声的给予他安定的力量。
柱子仰头露出满足的笑容,安全感倍增!
肖武默默在对面看着二人的互动,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酸涩。
儿子越来越不黏自己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唉......
情况越发严峻,整个靠山村迅速进入紧急戒备状态,这种情况下,阎贝的私塾也被迫停课,因为家长们根本就不放心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所以只能先暂时停课。
不过阎贝本人倒是觉得大家有点过分紧张了,毕竟现在还未到情况最严峻的时候。
靠山村的村民们为了怕被人惦记上自己的存粮,纷纷把粮食藏了起来,并且还把自己打扮得十分颓废,一副吃不饱饭的模样。
至于水,之前提前打了两口深井,家家户户又蓄了满满一池塘的水,目前基本用水还能维持。
也正是因为这点水,别的村落颗粒无收,但靠山村村民们好歹还收回了三成粮食。
没有水,很多事情都只能从简,原本是为了装样子做出的难民样,可随着时间延长,冬日到来,大家伙再也不用装样子了,直接就变成了难民模样。
入冬后,情况越来越严重,官府迟迟未放粮,城门紧闭了一个月,终于是熬不住了。
再不开仓放粮,到时候死亡人数不断攀升,县令头顶的乌纱帽也保不住。
十月十日,城门大开,官府出来派量,难民蜂拥而至,一抢而空。
来得晚的人只连糠壳子都抢不到半颗,民众不满情绪达到顶点。
为阻拦难民,好不容易开启的城门再次关上,这一次,谁也不知道这扇门它什么时候会开。
大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如果再没有人来管,这世道就真的乱了。
现在这个情况,连靠山村里都挤进来不少难民,不过好在都是临近村子里的亲戚,各找各家亲戚救济,情况还算在控制之内。
为了不扎眼,阎贝褪去自己的红裳,换上素衣,把家里能吃的全都收进空间,只留下一点装样子,一般只有柱子和肖武来时,她才会偷偷做点好吃的给父子俩开小灶。
说实话,与父子俩相处越久,阎贝越有种自己是养了两个儿子的错觉。
肖武这人吧,不愿意接受赵小鱼的丁点善意,却对她的接济来者不拒。
“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