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垂目扫了眼手边那摞高高的奏折,摇了摇头:“再看半个时辰吧。”
说完,低头就要再次开始,不料一只手突然横**来,以极快的速度抢走了他手中的奏折。
这里就两个人,不用看嬴政也知道是谁干的,偏头看去,果然就见阎贝皱着眉头一把把奏折给藏在了胸前的内兜里。
嬴政:“......”
这藏东西的地方还真是......一言难尽。
“你卯时便要起来,现在已经是三更,本就只剩下不到三个时辰,再用去半个时辰,还能不能好好睡一觉了?”
阎贝皱着眉头,盯着嬴政那双阴沉的长目,抬手指着后面的寝殿,低声道:“去睡。”
喊完,见嬴政居然不动,还用一种“朕默默看着你说,但朕就是不听”的表情对着自己,阎贝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被点燃了。
这个便宜儿子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
知不知道她已经忍他很久了?
“啪!”的一下拍桌而起,阎贝冷着脸咬牙问道:“你知道你怎么死的吗?”
问着,不待嬴政回答,一字一句喝道:“你过劳死的你知不知道!”
回答阎贝的是闷人的沉默。
她看着眼前这张已经即将步入中年男人的脸,重重闭了闭眼,深呼吸许久,这才把脑子里快要满出来的火压下去。
似乎是挺同情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嬴政掸了掸衣袍,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
“太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名声、地位,还需要再做这样虚情假意的东西吗?”
问完,嘴角讽刺一笑,抬手拿起另一份奏折就准备再次开始批阅。
阎贝见了,一直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一把夺过嬴政手中奏折,“刺啦”撕成了两半!
“太!后!”
嬴政重重喝了一句,立马站了起来,神情一冷,阴沉沉警告道:“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吗?比起你来我过分吗?你知不知道这九年来我到底付出了什么?!”阎贝重重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