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亦要仰仗,旁的你不懂,嘉贵妃你还看不明白吗,后宫之内,独她一人无子,却圣宠不衰。”
“那说明陛下对她是真心的。”
“除了太子妃之位,父皇能给嘉贵妃的,我也能许给你。”
被景旸目不转睛地定了许久,凊葳自觉羞涩难当,“知道啦、知道啦,你快别这么瞧我了,这在街上呢。”说着凊葳推了景旸一下,“还不快回去,再晚就要下钥了。”
“不急,今晚二弟在太微宫设宴,邀了我们兄弟过去吃酒,我喝不过他,晚些过去也好躲过去一些。”
“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你不过去,他们怎好开席。”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早让福禄递过话了,反正每次都是三弟缠着二弟喝酒,有他在就行了。”
一场微微细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新生气,闻着舒心,可春寒料峭,这差事却又压得心焦。
高举过头顶的双手早已经支撑不住了,便是咬牙生生的**着,也难以阻止它们不停的颤动,晃得仿佛连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终于,殿门开启的吱嘎声幽幽绵长,从大殿里渗透出来的烛光,映在两膝前的地面上,昏黄里渐渐出现的黑影,燃起期待已久的希望。HTtρs://Μ.Ъīqiκυ.ΠEt
眼见着那双龙纹靴子进入视线,却不想在靠近的刹那间,极其自然的绕了过去,未待开口示上,便听见李正德高宣道:“摆驾有凤来仪!”
正扭过头,试图想去改变什么,嘴里才蹦出一个“皇”字,却看见躬身站在殿前石阶下首的阮大人朝自己摇了摇头,后面的话,便只得生生咽回肚子里去,最好是发了霉,烂掉,臭掉。
出了皇极门,便瞧见恪纯公主站在石狮的一角,淡淡的看着御辇仪仗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
这个承继了她父皇的睿智果敢,如其母妃聪颖貌美的天之骄女,从十二岁起便可独当一面,是掌管由司籍、司乐、司宾、司赞和彤史五司组成的尚仪局的尚侍大人。她替皇后掌管内宫诸事多年,一向雷厉风行,丧夫归靖后,性格大不同前,更是变本加厉,说一不二。
心中发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疾步上前叩行跪礼,“臣给公主请安,公主......”
景昕笑着打断道:“越尚仪辛苦,彤史这档子差事应该是六局中最难办的,本宫掌管尚仪局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苦涩,却也奇怪,本宫经手不过几年光景,这彤史一司的人换得是最勤的,亦不知是否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