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丽父亲。”
许冉冉吱呀一声将房门推开,外面的光落进来,让许冉冉的鞋子似乎都在闪闪发光,可那鞋子分明在泥地里滚了一遭,泥泞不堪。
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的韩父抬起头,对上许冉冉冷漠的眼神。
活了这么些年,韩父自认见过很多人的眼睛,可却没有谁的眼睛如此的亮,亮的要将人内心的污浊全看个干净。
“韩丽我带走了,至于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许冉冉站直腰背,秦蕴正对上许冉冉看过来的眼神,看到那样的眼神,秦蕴的心却轻微的抽了一下。
“酬劳五倍,退了她的亲,十五年内,不准与她来往,就当她死了,没她这么个女儿。”
韩父似乎有些听不懂许冉冉说的话,摸着旱烟的手顿在那儿,先反应过来的是韩母:“不、不行…她她……”
哼哧了半天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行?然后就如你们所愿,悄无声息掩盖此事,最后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吗?”
一道冷眼过去,韩母僵在原地,半晌才默哭起来。
“许知青,你想好了?”
韩父手里的旱烟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韩父的面容。
“想好了,字据在这,签字画押就成。”许冉冉手里的纸伸过去。
从韩家出来的时候,许冉冉一个踉跄,她却再走不了,秦蕴从后一把抄起将许冉冉抱起。
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忙着吃饭,没几个闲人在外面溜达。
许冉冉勾住秦蕴的脖子,努力让自己忽视这份恶心。
秦家近在咫尺,许冉冉实在忍不住这恶心感,从秦蕴身上跳下来冲进院子里。
那边有一个痰盂,她哇的一声全吐出来。
全吐出来后才松快了很多,有一只手在后面拍打着,许冉冉渐渐好受很多。
手边递过来一杯水,许冉冉漱口后才靠近秦蕴。
“好受点了吗?”
许冉冉点点头,目光沉沉的落在枝繁叶茂的树上。
太恶心了。
这会成为韩丽一辈子的阴影。
第二天许冉冉早早起来做早饭,她这三天照常上课,第四天她会带着伤好一些的韩丽去省城医院里打胎。
想着之后的事情瞒不过江箐,许冉冉打算自己得跟江箐提前避重就轻的讲清楚。
不知不觉一道菜做好了,许冉冉将菜放在一旁的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