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在他全身摸了两遍,萧轻灵才确信这个男人除了胸口之外,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顾不上去研究为什么他会伤在胸口的部位,又是被什么东西所伤,萧轻灵迅速脱下中衣撕成宽窄不同的布条。将男人的左右臂紧紧扎住,才掏出银针在他胸口扎下。
她依然不知道男人体内磅礴的气流是什么,亦不知该如何压制它。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止血包扎伤口。
不知是银针扎痛了他,还是手臂上血流不畅,男人闷哼一声醒过来,似乎想抬起手臂,萧轻灵赶紧按住他。
不过手掌轻轻一触,他便温顺地放弃了,只是将毛烘烘硬邦邦的脑袋拱到她怀里,像个贪恋母亲怀抱的孩子。
待他的呼吸重新变得均匀,萧轻灵才取出金疮药,仔细替他上药包扎。待血完全止住,再解开他手臂上的布条。
整个过程男人都很温顺,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布,像一只沉睡中的藏獒。
待一切忙完,外面隐约传来打更声,竟到了丑时,萧轻灵心头一紧。
她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冷夜,那个鬼魅一般的贴身侍卫,他是不是已经将整个皇城都翻遍了在找她?
沈墨白?是不是已经血洗了忏心阁?
想到沈墨白,萧轻灵竟下意识地抖了抖。
沈墨白若是得知她和另一个男人在黑屋子里这样呆了一夜,会不会用铁链子把她锁起来啊?
还有,肖慕是不是安全?封少有没有回秦淮酒家找她?
仅凭她一人的力量,别说去帮封少和肖慕,她连一个冷夜都对付不了。所以,现在她必须得先回忏心阁去。
“对不住了凤大哥,我不能陪你了,我得回家。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儿,我一出去就会给凤栖带信,让他来接你!”
哄孩子般轻拍两下男人的头,萧轻灵爬下床。
摸黑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下来转头道:“你放心,除了我和凤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变成了这样。”
和预料中一样,屋门是虚掩的,院门却从外面反锁着。
这点小困难自然难不住她,利用院墙边的大树,萧轻灵灵活地翻墙而出。
小心翼翼地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掏出凤栖给她的信号弹,萧轻灵拔掉塞子。
嗖地一声,伴随着夜空中那道绚丽的火光,萧轻灵迅速隐身于黑暗。
她刚离开,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