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着什么,似是要把檀悠悠拽到他自己的马背上似的。
“这谁啊!”冯宝山也奇了,来人那身衣裳绿闪闪的,好比绿头苍蝇透出的那种绿,绿里透着金,骑的大黑马玉勒雕鞍,马尾巴上都扎着花,闪闪发光,一看就很豪横。
“是福王世子。”檀至锦神色严肃:“这人怎么跑这里来了?我记得五妹夫早已与他割袍断交。”
“咱们赶紧过去罢!”冯宝山一磕马腹追了上去,福王世子可比烈马可怕多了。
另一边,裴扬神色焦急地大声嚷嚷着:“松手!放开缰绳!檀悠悠,你没听见吗?放开缰绳,我拉你过来!”
檀悠悠紧抿着唇,死死抓住缰绳夹着马腹,一任裴扬的马鞭卷着她的腰又拉又拽,就是不肯松手。
这莫名其妙的**,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他。
“你再不松手,我就把这马给杀了!”裴扬一手拽着鞭子,一手拔出长刀,双腿紧紧夹着马腹,仍旧坐得稳稳当当的,果然是刀马谙熟。
雪白的刀光反射着秋阳,在小母**眼里留下一抹寒光。
“咴咴咴……”小母马仿佛察觉到危险,双目圆睁,四足发力,跑得更加疯狂。
檀悠悠被风吹过来的头发糊住双眼,腰间的鞭子越缠越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wwω.ЪiqíΚù.ИěT
眼看那柄长刀夹杂着雷霆之势朝着小母马斩落,裴扬的眉眼也越来越清晰,她一咬牙,颤抖着腾出一只手,紧紧抓住腰间的马鞭。
“檀悠悠,你别犯傻!”裴扬大骇,不得不收回长刀。
檀悠悠朝他呲了呲小白牙,用力一拽。
裴扬的身子立时被带得歪倒过去。
曾经被踢伤的胸口开始隐隐作痛,不好的记忆潮水一般袭来。
这么快的速度,若是被拽下马背,必被马蹄踩踏而死。
裴扬果断松开马鞭,逃过一劫。
檀悠悠将马鞭接过,百忙之中不忘对准裴扬的黑马狠抽一记。
黑马受惊,朝前狂冲,裴扬只好丢掉长刀紧紧抓住缰绳保命。
小母马又往前跑了一阵,终于累了停下。
这个时候冯宝山和檀至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