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的。何况我姨娘说了,您不是那样的人。”
江福生顿时怔住。
“从小到大,我姨娘常对我说,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真话总是不好听,但愿意和我说真话的人,才是真正对我好。她还说,她早年太过年轻不懂事,薄待了一个总是对她说真话的亲人,等到她醒悟过来,一切都迟了。”檀悠悠顿住话头,饱含同情地注视着江福生,轻轻道:“那个人,就是大师伯啊。”
江福生眨了眨眼睛,再接着,嘴唇嗫嚅了一下,然后开始颤抖,颤抖着颤抖着,上牙和下牙剧烈地磕碰起来,整个人抖成一团。
檀悠悠站起身来,小心地观察着江福生,说道:“咱们不熟,大师伯可能不会相信我,但您想想看,当初流言传得那么厉害,我姨娘可曾说过您一句不好听的话?也没去告官吧?”
“她……没告官……”江福生本就佝偻的背越发往下弯,仿佛就要撑不住他这个人,随时可能折断倒地似的,“她没告官,难道不是因为顾及家族名声,不想家丑外传吗?”
他的声音粗哑难听,似笑又似是哭,说着说着,单膝落地,发出“嘭”的一声响,跟着整个人匍匐倒地,趴在地上抖着,哭着,看起来颇为激动疯狂可怕。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柳枝和莲枝连忙挡在檀悠悠面前护着,就怕江福生会发疯,做出可怕的事来。
檀悠悠摇头,将俩小丫鬟推开,自个儿蹲到江福生身边,轻言细语:“大师伯,想必您也知道,当初他们都往我姨娘身上泼什么脏水了吧?女子的清白最最紧要,要证明清白,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报官抓人。我姨娘为何没有这么做?难道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和终身吗?或者您还觉得,这是因为顾及家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