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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光,许久不见。”王瑟的声音又轻又细,宽大的素色上衣撒开来遮住腰腹,却不能掩去凸起的孕肚。
“皇子妃。”裴融后退一步,恭敬行礼,目不旁视,“还请您让路,已是傍晚,暮鼓将至,我该回家了。”
“悠悠在等你吗?”王瑟轻轻一笑,自嘲地道:“你一定觉着我挺无耻的吧,自己已经成了这副样子,还几次三番纠缠你。”
“是。”裴融言简意赅,语气淡淡。
王瑟噎住,半晌才道:“你这个人啊,总是这样。”wwω.ЪiqíΚù.ИěT
裴融肃穆地道:“瓜田李下,还请皇子妃避嫌。请让道!”
“可我就是不想让。你要如何?”王瑟微笑着紧紧扶住栏杆,把路堵得死死的:“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挺恨自己的,为什么不能陪你一起**,但我读了那么多书,不敢不尽孝。”
裴融不耐烦起来:“我不恨皇子妃,一点都不恨。倒是想求皇子妃不要恨我,给我一条活路。”
王瑟惊骇地道:“你为何这样说?”
裴融终于抬眼看她,目光冰冷:“皇子妃既然在此出现,想必是赶来处理知业的事。既如此,何必还在我面前假装?此事与悠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要针对她?”
王瑟有些狼狈,轻声道:“我不知道知业会这样做,是他自作主张。”
“那不重要。”裴融坦荡地道:“老实说,您怎么想,我一点都不在意。如今您已得到了想要的,咱们各走各的。下不为例,我说到做到,你知道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