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瓷盒、黑漆螺钿圆盒放着都积灰了,是我让它们变得光彩照人,招人喜欢。”
至于什么你家自制的,她就假装听不懂裴某人其实是暗示,那些东西她只动了嘴皮子,其他都是别人做的。反正是她提供的法子,那就是她的!
裴融两条浓眉紧紧蹙了起来,觉着这小妇人越来越伶牙俐齿,便有心想要好好管一管。
檀悠悠一看不好,立刻补充:“就算盒子是夫君的,我那么远的带来,这一路上也很操心是不是?毕竟你半路就扔下我自己走了,也不晓得后来的种种辛苦。”ъΙQǐkU.йEτ
裴融立刻不出声了,闷闷地道:“太晚了,睡吧,明日咱们还要去周家拜访呢。”
檀悠悠也是真的累了,不想再撩拨他,飞快地洗漱完毕,钻进被窝里抢先睡了。等到裴融躺下,她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裴融摸摸她的脸,替她把散落的长发理整齐,这才安安心心地贴着她睡了过去。
檀悠悠听到裴某人不动了,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其实裴某人挺有自制力的,白天看着是很想化身野兽,刚才却没强迫她。
今天她在杨家混得挺开心,杨舅母悄悄告诉她,说是杨舅舅有交待,若是他们遇到什么难事,只管告诉杨舅舅,千万别不好意思。
还说裴融生性好强,凡事喜欢藏在心里,报喜不报忧,叫她千万别学他,有事早些说,也容易处理些。
她当时就想把那什么希罂公子的事说出来,想想那是国舅家的,杨舅舅只是个三品官,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徒生烦恼,就暂时没提。
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能有什么法子也不一定。檀悠悠这样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还在梦里摸鱼,就被裴融推醒:“快起来收拾打扮,吃了早饭,我好去接孟嬷嬷。”
檀悠悠立时惊跳而起,仓惶地看向裴融。
窗外天还未亮,男人却已经穿戴整齐,神采奕奕,高大挺拔地立在床边看着她,灯光半剪,越发显得他那张脸英俊不凡,儒雅,却又充满阳刚之气。
檀悠悠朝他伸出手,打着哭腔道:“夫君……我怕……”
她头发散乱,一双小鹿眼水雾弥漫,神情无辜又可怜,声音娇嗲还带着久睡初醒的暗哑,十分惑人。